李军和相关的人一一寒暄聊过,才走到她和刘总旁边,发现他们在谈一件轰动一时的经济案中的插曲,一时插不上言。
于是,他放下了酒杯,拉起恒成的一个年轻女助理,一支热舞接一支热舞地跳了下去,只跳得成为舞池里瞩目的焦点,只跳得吴俐的眼睛不得不落在他们的身上。
陆续有人告辞了,吴俐起身打算离开。
李军带着女助理一阵风地刮到他们这边,两人头上热气腾腾,女助理满脸通红兴奋地挂在李军臂上。
吴俐向后闪了一步,笑了笑,转身离去。
6.
吴俐疲乏地走到洗手间,慢慢地洗手,慢慢地整理衣容。然后木木地走入电梯。
电梯的镜子里,她发现自己正对着自己冷笑。
地下停车场,李军站在她的车旁。
她没理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反应极快地拉开另一侧门坐了进来。
她瞪着他。
他无辜地问:“生气啦?”
“下车。”
他嬉皮:“看在你我曾共度良宵的份上,载我一程。”
她瞪着他,心道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可笑可恨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下去吧,我们之间没有以后了。”
“不!”李军着急了。令他急的不是她的语言,而是她刚有的热度又回到最初的冷漠。他问:“因为刚才?因为没和你跳舞?”
“省省吧,哪怕你和谁跳到拧断脚脖也与我无关。”
“你嫉妒了?那不过是逢场作戏,消遣而已。”
“呵,你的世界里盛产争风吃醋和消遣,我的世界里只要平淡无奇和真诚。下车。”
“不!”
7.
李军沉脸看着吴俐一会,转身下车,拉开吴俐的车门拉她下车:“你的小姐脾气该收敛一下了。”
“你的少爷脾气才是需要收敛。”她针锋相对。
“我们没必要装作初恋般地折磨来折磨去,今晚我很无辜,就象你整晚和不相干的男人调笑一般无辜,你别借题发挥,你到底想怎样?你很想分手吗?潜意识中你不是一直在找机会找借口,你能否认?我的付出在你眼里真的无所谓吗?你对这种情感有起码的尊重?你以为我很愿意大老远地赶过来花上几小时耗在这种狗屁聚会上!”
她一时语塞,怔怔地望着他满是怒气的脸,该是她发作才对。
半晌,她说:“没人要求你这么做。”
“我想这样做,并且我也做了,你只要告诉我,抛却其他因素,你愿意接受吗?”
吴俐一阵窝心,无力地回应:“高飞说游戏结束了,他会通知你和王睿。”
“嘘,不要提别人,这里只有你和我。”
说罢,他紧紧搂住了她。
8.
就当作是最后一夜。吴俐对自己说。她卸掉最后的武装,完全放任沉溺在李军的港湾里。
第二日,吴俐来到办公室,又一束怒放的天堂鸟在等她。
高飞那边没有回音,他和王睿是否谈过,一切结束了吗?
吴俐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如果高飞有了结果,如果他果然想结束,应该会有电话
她甩了甩头,试图定下心来工作。
又到周末,这一周如同一世纪,她不由地长叹一声。
高飞来电话,说要去威海几天,其他事没说,她也没问。
她没敢问自己在期望什么结果。
李军的电话随后到了,让她当晚和以后两天不要再约人,他全定了。
她不由笑了,应下。
9.
高飞飞走了,吴俐的心情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