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程子淮更是胸膛怒火中烧，他隐忍着，不久咬牙道，“程雪媛，道歉！”

程雪媛不可思议的看向程子淮，眼底聚集着水光，委屈的问。

“子淮，你说什么？？！”

他居然让她大庭广众的跟裴允歌道歉！？？

“给裴允歌道歉。”程子淮深吸一口气，又说道。

“我不！”

程雪媛哭腔委屈，又忍不住多看了眼霍时渡，希望霍时渡能够心软。

可霍时渡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是随意的伸手，拨了拨裴允歌背后略微凌乱的头发。

“你要是不道歉，到时候连累的是谁，你不清楚？”程子淮语气越来越冰冷，透着烦躁。

“我……”

程雪媛咬了咬唇，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后，愈发觉得丢人。

她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丑！？？

最后，程雪媛掩去眼底的恨意，只能先看向裴允歌，声音细若蚊声，“对不起。”

“你在说什么？听不清啊，程小姐。”

裴允歌漂亮的眼梢一翘，她的行为有些恶劣，偏偏好看得让人说不出重话。

程雪媛脸色红了又白，提高了音量，“裴允歌，对不起！”

“是不是道歉的对象弄错了？”

裴允歌笑不达眼底，更没什么温度。

她抬步走到了程雪媛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程雪媛下意识挣扎，却没挣脱开。

只能对视上裴允歌的眸，幽静又寒凉，“现在她老人家不在，但这声道歉，我得替她听着。

可要有下次，你猜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蓦然。

程雪媛对视上她凛冽的眸，感觉到后背发凉，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我，我给你奶奶道歉……”

程雪媛都有些腿软，声音发颤，“对不起……”

她看着眼前的裴允歌，明明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可那眼神却陌生又可怕。

从前的裴允歌，绝对不会有这样可怕的目光。

……

道过歉后，程子淮也带着程雪媛离开了。

上楼时。

裴允歌忽然开口。

“哥哥。”

霍时渡侧过眸，半掀起眸，“嗯？”

裴允歌看了会儿他，还是问了，“哥哥是因为秦遇，所以对我好？”

第117章 哥哥对你好，像是因为别人？

裴允歌也没那么缺心眼，不会不知道，霍时渡对她有多照顾。

包括那次，在秦家老宅。

裴允歌也知道，霍时渡留下来单独说话，十有八九是因为她。

“为什么这么问？”

霍时渡目光一寸不避的落在她的身上。

“哥哥和秦遇的关系，好像挺好的。”裴允歌言笑晏晏的。

这话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霍时渡才是她亲哥。

不过。

霍时渡却听出来了，裴允歌语气里夹杂的疏离。

这小家伙，看上去无法无天的，但其实心思细腻得很。

裴允歌的确是觉得，自己给霍时渡添了不少麻烦。如果是因为秦遇，那霍时渡或许是在忍着她的。

但下一刻。

裴允歌就打断了这个念头。

霍时渡懒散的伸手，温凉的指腹轻蹭掉她下颚处的脏东西，语调漫不经心的。

“秦家的小孩，我也不是都愿意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