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智,没有风度。
提亚特面露疲惫:“我太急了,我被她……冲昏了头。”
这显然和刚才的听话又前后矛盾。
班卓摆正神色,处理公事的时候,他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中立的旁观者,作壁上观的审判者的位置,现在他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这里。
提亚特意识到他的变化,表情变得严肃,嘴角那抹笑逐渐消失,最终他的嘴唇变成一条没有波动的直线。
刚才那种充满久别重逢的温情气氛,瞬间消失不见。
他说:“这几天你四处走访,你可以说说,调查出来了些什么。”
提亚特也摆出他面对外人时的样子,一贯的漫不经心,眼神中藏着利爪,看准时机随时准备控制谈话的节奏,让局面对自己更有利。
“具体的我要保密。”班卓挺直脊背,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局面对你很不利。”
真相。
费尽心思想要探寻的真相,像一把悬在提亚特头顶的剑,尖锐、锋利,闪着湛湛寒光。
“对我?”提亚特嗤笑:“难道是我唆使她去杀人的不成?”
提亚特说罢,班卓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意味深长和一种无言的肯定。
“荒谬。”他脸色微变,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
因为这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被污蔑,我想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班卓说。
他神情笃定,话语中藏着机锋,提亚特一时间竟分不出他到底想干嘛,是出自好友之间的提醒,还是诈他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