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生出千变万化的行针之法,再厉害的医家?也难参透,而这医案之上所用?之言,正是伏羲九针十二法则之名,只?有研究过魏氏医案,又或学过伏羲九针之人才懂其意,白?敬之拿这样的医案出来,她但凡开口轮医道,便暴露了她懂伏羲九针之事?,此试探之法虽直接有效,却也太过愚蠢,白?敬之终究只?把她当做个?小姑娘看待。
见她生疑,白?敬之紧紧盯着?她的目光果然微松,他一笑道:“‘偶刺’是为前胸刺何穴位,后背便同?刺相?对应穴位,‘报刺’是为重复刺穴三次,‘浮刺’是为轻斜入刺,浮于肤表,不入肌理①……”
姜离做了然之色,很快道:“这医案所记施针之法似乎比我所用?更为奇险,但应有奇招奇效之感,若非要有何易改,倒是这方?略或可调整。”
白?敬之最擅汤液,忙细问?起来,裴晏冷眼看着?这一幕,这时将拼好?的八卦锁递给崔槿,温声问?道:“县主可记得前日之事??”
崔槿拿着?八卦锁本颇为欣喜,此时面色微变,“你是说……”
裴晏点头,“公主莫去想那意外,只?需将那日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与我复述一遍,就从申时开始饮宴说起便好?……”
崔槿看向宜阳公主,宜阳公主坐去床沿揽着?她,“莫怕,母亲在这里。”
崔槿瘪了瘪嘴,“前日我申时过半才去的花棚,当时所有客人都到了,我坐在母亲和庆阳姨母之间,看他们赋诗作文实在无趣,倒是花艺和煮茶有些好?玩,那日母亲叫人准备了好?些古法煮茶之物,我煮出来的不知?是茶还是粥……”
“踏雪寻梅之时,所有人都去折梅了,当时那位孟姑娘嗓子不适,似乎想留下,可看着?其他人离开的快,她也还是跟了出去,我和姨母走在一起,听姨母和碧君姐姐她们说话,没一会儿回来,他们因彩头而比试也有些意思。”
“……后来要散了,父亲领着?我去折梅,除了折梅,还去看梅林里养着?的小雀儿,是白?头鹎,梅林的白?头鹎不怕人,还会跟在人脚边跳来跳去,叽叽喳喳……”
崔槿越说越是放松,倒真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旁姜离与白?敬之也论完了医案,皆听着?崔槿稚气的话语在室内回荡。
“绿萼梅难种,母亲不许我多折,我便与父亲选了最好?看的一支,就在这时,我们听到林子里传来大呼小叫的声音……”
崔斐这时在旁补充,“因我们离得远,那一声巨响我们未曾听见。”
裴晏点了点头,正示意崔槿继续说,外间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一个?侍婢快步而入,“公主,驸马,梅园那边出了件怪事?,虽不是大事?,但底下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禀报了上来”
宜阳公主奇怪道:“何事??那边不是有人日夜守着?吗?”
侍婢道:“是梅林里的白?头鹎,出来觅食时死在了倒塌的花棚里,一共死了十来只?呢,底下人觉得不对劲,适才来报了。”
崔槿刚说完白?头鹎活泼可爱,此刻闻言吓了一跳,裴晏则立刻站起身,“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十多只?鸟?公主,驸马,我过去看看。”
宜阳公主不放心,“我也去瞧瞧,驸马照顾槿儿。”
崔槿红了眼,“母亲”
宜阳公主安抚两句,“别怕,母亲待会儿就回来。”
裴晏这时看向姜离,“薛姑娘”
姜离点头应好?,自是同?去,一旁白?敬之闻言也道:“在下也同?去瞧瞧,鸟儿成群而死,多是中了毒。”
一行人离开寝房,快步往梅园方?向而去,待到了梅园之外,便见观梅楼正门?紧闭,两个?大理寺衙差并四五个?公主府仆从正聚在那花棚之外,因生了命案,花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