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安抚道?:“不要怕,此事与你们无关、”

虞梓桐咬牙道?:“父亲还没回来,怎么也想不到会摊上这等?事。”

姜离便?道?:“你安心,明日?我?也会出宫来帮你的。”

虞梓桐苦涩地点头,眼见暮色将至,先将姜离和裴晏送了出去。

去裴府的路上,因?有和公公在侧,姜离二人并不好多说什么,等?到了裴府已是夜幕初临,裴晏有心请和公公入府中饮茶,和公公却只道?在马车上相候。

如此,姜离独自跟着裴晏入了国公府。

刚一入府,裴晏便?道?:“昨天晚上,曲叔已经带着怀夕回了芙蓉巷,怀夕并无大碍,你可以安心了。”

姜离重重地松了口气,又忙问:“那郑文薇呢?”

裴晏便?道?:“当?夜的动静太?大,她们下龙脊山后山先躲了一阵,第二日?午后,便?得知了太?子谋反之事,待晚间方知太?子已败退,如此,郑文薇彻底放了心,只让曲叔将她们送过了蒲州便?作了别,曲叔便?带着怀夕回了长安,她的伤养个半月定能恢复如初。”

姜离了然,有些感慨道?:“往后她能高枕无忧了。”

说至此,姜离鼻尖飘来一阵梅树的清香,她转头看向镂空花墙,果然,又看到了那片绿梅园,她不禁有些恍惚,道?:“那一日?你便?知道?了?”

裴晏知晓,她问的是他被打的那日?,“是,我?当?时看到了你的眼睛,也知道?后窗 外有人,后来母亲离开了祠堂,我?派人去梅园探看时,看到了你掉在地上的梅枝,前后一问,便?也猜到了是你帮了我?。”

姜离不禁有些感叹,“这一晃竟是快十四年过去了。”

裴晏与她并肩而行,闻言眸色深了深,与她越走越近,片刻之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姜离秀眉一扬,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老夫人院落,忙不迭挣开他的手?,又一路小跑着进了老夫人院落,裴晏望着她脱兔一般,哭笑不得。

“好孩子,苦了你了,快起来”

裴老夫人动容地扶起姜离,又道?:“当?初鹤臣诸多怪行,我?便?猜到了你身?份不简单,但也不敢想是当?年那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姜离听得鼻酸,回长安以来她哄骗了许多人,更一度怕身?份暴露横生枝节,但如今,竟无一人怨怪她,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又道?:“我?本?想着让你住到府里来,可昨晚便?知皇后娘娘留了你,那我?便?不能与皇后娘娘抢人了,待魏氏的事了了,你再住过来可好?”

这其中意思不清,姜离颇有些不自在,“老夫人怜惜我?,但往后我?若留在长安,是有落脚之处的,您不必担心我?。”

老夫人笑起来,“罢了,你面皮薄,如今你还未了心愿,我?便?也不多说了,你师父当?年帮了我?许多,如今她不在了,这里便?是你在长安的另一个家?,不要与我?们见外可好?更不要与鹤臣见外”

饶是姜离生性不拘小节,此刻也不禁颊上微热,裴晏见她不自在,便?道?:“祖母,以后有的是机会说话,和公公还在马车上等?着。”

裴老夫人笑起来,又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支碧绿的玉镯,“那好,那我?这老婆子也不多说了,好孩子,这是祖母予你的见面礼,你先收着。”

姜离无措地看向裴晏,裴晏点头道?:“不要拂了祖母的好意。”

说话间镯子已套在了姜离手?上,她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待道?了谢,方才告退而去。

裴晏便?送她出府,姜离一边走一边看着镯子道?:“这是什么意思?”

裴晏失笑,“祖母本?就记挂着魏氏之事,你头次来的时候,她还不知你是你,如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