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害了薛氏”

宁珏答得利落,姜离目光锐利道:“那你没有问她?何?以有此言吗?”

宁珏目光一晃,姜离接着道:“还是说?,你已经猜到了一二?,但你不?敢置信,也不?敢再查到底?”

“你……”宁珏变了脸色,显然姜离猜中了。

宁瑶的异样分?明,再加上素玉和景和宫其他侍婢之言,宁珏这样聪敏之人,怎可能猜不?到一二?内情??但他是宁家人,亦自小将太?子当做长辈与榜样尊敬,他怎敢想到太?子身上?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何?以比我还执着?”宁珏表情?焦灼起来,又道:“我阿姐是好心,我也不?想让你涉险,但你为何?非要查呢?这到底与你无关啊。”

姜离定定看着宁珏,只问:“你这做舅舅的,不?再为李翊求真相了吗?”

前几日宁珏如何?斩钉截铁,今日,他便?如何?的痛苦纠结。

他不?敢面对姜离明锐的目光,只梗着脖子道:“真相很重?要,可、可是我不?能只想着真相……且我还是不?明白,薛泠,你难道不?怕牵累薛氏吗?如果我说?这事与你无关了,你别再多?管了,你会?就此再也不?提此事吗?”

姜离沉默地看着他,半晌,道:“你是李翊的舅舅,你说?的话当然有用,但可惜,我做这些本也不?是为了帮你帮宁氏,这一点一开始我就说?过。”

见宁珏又迷惑又焦灼,姜离也不?忍相逼,便?扯了扯唇道:“我知道你们姐弟的难处,你放心吧,你今日的话我听进去了。”

宁珏胸口似梗了硬铁,面对姜离沉沉目光,他面上火辣辣的,便?再度撇开视线,“听进去了就好,就让这事尘埃落定吧。”

说?完这话,他再待不?下?去,撂下?一句“我先回衙门”便?拔足而去。

只等他的脚步声远去,姜离才转身对上裴晏疑问的目光,她?定了定神,这才将前日见郑文薇和宁瑶之事道来,待说?完一切,裴晏似闻晴天霹雳。

“你是说?……是太?子?!”

见他惊震难言,姜离涩然道:“现在你明白了,宁珏就算不?知全部,也一定猜到了些,而他姐姐如此更已是表明态度,郑文薇那里,我也无法逼迫她?。”

裴晏面若沉水,刹那间心念百转,很快道:“天兰香为西凉国?供品,因十分?珍奇难得,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了,若那蘅芜香真是天兰香,那便?是最好的证据。若陛下?犹疑,还可开棺查郑文汐当年的陪葬品,只要有这些铁证,再拿东宫众人审问,不?难审出当年细节,人证物证,总能查个滴水不?漏。眼下?郑文薇不?愿配合,那我们就先查出其他物证,只要令她?相信此事把握极大,她?自会?交出证据。”

裴晏说?完便?朝外?走,“我在周瓒府外?布了人,我这就让”

“慢着”姜离一把捉住了裴晏的手腕。

裴晏驻足看她?,姜离艰难地叹出口气,放开他道:“你不?怕吗?用自己的人去查,若此事未成,太?子仍是储君,你不?怕裴氏受牵累吗?”

裴晏看懂了她?的煎熬,定声道:“不?怕,就算怕,这些事也需要你我去做不?是吗?你都不?怕,我又如何?能怕?”

姜离摇头,“你我不?同,这是我的责任,但旧案与你无关。”

“你师父当年为祖母”

姜离打断他,“师父是医家,为老夫人看诊是应当的,不?是什么大恩大德,你不?必拿这话哄我。”

郑文薇一席话令姜离不?甘失望之余,亦深深地明白了此事之险,姜离不?愿逼郑文薇,甚至不?愿迫宁瑶,既如此,更不?会?心安理得让裴晏涉险。

裴晏当然明白,见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