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薇肃容道:“心跳的快有诸多解释,不可能是心疾,她病后虽被隔离,但我还是见过?她一次的,她未提过?心疾。”
说至此,姜离顺势问:“那?她当时是何症状?”
郑文薇唇角紧抿,显然?不愿答姜离之问,宁瑶便道:“文薇,薛姑娘可信,连我都能相?信她”
郑文薇索性问:“娘娘何时与薛氏化干戈为?玉帛了?”
宁瑶摇头,“薛姑娘医者仁心,她能不避讳地替翊儿查当年旧事,我又?凭何不信她?”
郑文薇定定看姜离片刻,终是道:“我姐姐那?时就和所有有疫病之人一模一样,一开?始发?热、呕吐,后来惊厥、大汗,昏迷不醒,再后来便是药石无?灵,我也不懂为?何太医治不好?她,那?时太乱了,内侍严防死守不许探望,生怕疫病再散出去,我都不知她死前受了多少罪,我看到她遗体之时,她面色青紫,人也瘦了许多,与那?些疫病而亡的侍婢很像,因是染病而亡,我草草替她选了两样陪葬之物,装殓停灵后,不到半日她就被送去了妃陵。”
郑文薇说着闭上眸子,似不愿再回想。
姜离沉默片刻,又?问宁瑶,“敢问娘娘,郑娘娘是何时说自己?心跳得快?”
宁瑶仔细回忆一番,“应该是在腊月,不错,是腊月,腊月提过?几次,我这才印象深刻。”
“腊月,那?阵子她睡得如何?可有别的不适?”
“似睡得不算太好?,说夜里总有噩梦,还有呼吸紧促之状,但那?时她为?翊儿做了许多,因我每日担惊受怕,我只?以?为?她也担心翊儿太过?。”
姜离盘算着前前后后诸多病况,虽觉得有些怪异,但因二人所言皆笼统,她一时也不好?肯定怪在何处,宁瑶见状便道:“姑娘想不出异样也无?碍,时隔多年,尽力便是了,且如今还无?证据表明那?位太医定有错处,这罪非同小可,还是谨慎为?上。”
姜离自然?不想冤枉任何人,忙应道:“娘娘说的是。”
从东宫出来,姜离心间沉甸甸道,“这样查不是个办法,宁娘娘也说得对,在周瓒身上还没有找到实在证据,也不知太子那?里何时才能有消息。”
话音刚落,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竟是和公公,他像等了姜离许久,此刻迎上前来道:“薛姑娘!皇后娘娘要见您”
姜离已多日未给皇后请安,应下后问,“娘娘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和公公笑道:“娘娘虽然?避世,可还算耳清目明呢。”
姜离恍然?,不敢再问,一路跟着和公公往内宫而去。
待过?了仪门,姜离不必抬眸便瞧见了东北方向高耸入云的楼台,她惊讶道:“万寿楼盖得好?快,已经封顶了”
和公公笑,“眼?看着六月了,还有两月就是陛下大寿,再不封顶都来不及了,为?了万寿楼,凌云楼的进度都停了”
姜离下意识回看向凌云楼方向,“不是定的五月中动工?”
“已开?始拆了,结果礼部和内府一算时辰,觉得匠作坊安排的太紧张了,便催了小郡王,让他先把?万寿楼的活儿做到尽善尽美?,这不,凌云楼拆到了一半,工匠们都被调去万寿楼了,只?怕入了七月才能继续拆。”
姜离了然?,“如今又?要准备祭天大典,确是很紧张。”
说着话入了安宁宫,刚进宫门,姜离便听见“咻”的一道破空之声,她循声看去,竟是庆阳公主手?持弓箭,正陪着皇后娘娘射箭。
二人站在殿门西侧,箭靶就立在不远处的墙根下,庆阳公主一箭正中靶心,登时娇笑起来,“母后!您瞧,这么多年了,儿臣的功夫可没丢吧!当年宁阳姐姐手?把?手?教的,儿臣可没忘……前几日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