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敬之出入太医署,没瞧出他多有苦痛之色,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珉眼眶微红道:“大人,老爷的病确是严重了,不然也不会一心想着回族地,自?入了三?月,老爷病发时常常疼痛难忍,用了药后才得缓解,当?着我们的面他也不常言痛,小人、小人都不知他到了这个地步,哎……”
如此一言众人都哀默下来,裴晏看了眼天色道:“如何保存遗体,你?们府里自?己?安排,那佛珠既是永茂堂钱老板相赠,我们这就?去永茂堂走一遭。”
裴晏先走一步,姜离从白氏离开时已近黄昏。
马车里怀夕纳闷道:“姑娘,一串佛珠能有什么古怪?那些白色的粉末莫不是什么毒药?可也不像啊,佛珠并不会入腹,隔着一层木珠,就?算真有毒性,那得戴个几十年才能中毒吧,白太医不是只有三?五年好活吗?”
姜离道:“若按宋仵作所言,他只怕活不了那么久了,若永茂堂真用木珠□□,那这毒物一定不是凡俗之物”
“也是,岳太医也没瞧出是什么。”
怀夕话?落,姜离沉眸道:“比起?那佛珠,我倒更想看白敬之那本医案文卷,适才我翻看了片刻,发现除了病患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白敬之用药上也有些怪异,几乎每个人都会用金液丹丹方”
怀夕不解,“金液丹不是常见的医方吗?”
姜离颔首,“金液丹固定的用药就?那么几种,但大部分?大夫都会根据病状调整配比,甚至增加用药,此前我已怀疑当?年淮安郡王就?是因为白敬之用药过量,才加速其病亡,白敬之这些年只怕不认为是他之过,还在不同?的病患身上试这方子。”
怀夕一阵头皮发麻,“虽说这病是绝症,可有淮安郡王做为前车之鉴,他还不知悔改,这和草菅人命有何不同??”
姜离叹了口气,“看裴晏何时来寻我吧。”
主仆二人说着话?,马车已缓缓入了平康坊,没多时,驾车的长恭在外道:“大小姐,虞姑娘来了”
正值夕阳西下,姜离掀帘去看,果真见薛府府门之外,虞梓桐站在自?家马车旁候着,见她回来,虞梓桐惊喜地迎来几步。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姜离忙道:“怎么了?生了何事?”
虞梓桐笑嘻嘻道:“别紧张,是喜事,你?来坐我的马车,我们去看宅子!”
待姜离上了虞氏马车,虞梓桐才道:“就?是上次你?去看我的时候,我说的那宅子,三?日之前我父亲找了相国寺的师父去做了法事,我们给牙行下了定银,下个月开始便要动工翻修宅子了,待年底翻修好了便去住新宅子去。”
这确是喜事,姜离先道了恭喜,又?忙探问她伤处,虞梓桐按着腰侧道:“全好了,你?看,一点儿事没有,我父亲都未发现不妥,阿泠,这都多亏了你?,我知道近日拱卫司在暗查这事,若没有你?帮忙,我还真不知如何遮掩。”
马车辚辚而动,直奔宅子所在的安仁坊而去。
虞梓桐这时拉着姜离的手道:“你?今日是不是去了白府?”
姜离瞳底微凝,总算明白虞梓桐今日用意可不止看宅子,待她点头应是,虞梓桐便道:“所以,当?真是宁珏杀了白敬之?”
见姜离有些犹豫,虞梓桐情急道:“我和宁珏不对?付你?是知道的,从前那些旧事你?也知道,但是还不知,这个白敬之也不是好东西”
不等姜离发问,虞梓桐继续道:“你?别嫌我说话?不好听?,这白敬之早年间与我那堂姑父是好友来着,他们少时相识,我堂姑父一早入了太医署,他则考了两年才进?去。后来他们各自?成婚,我堂姑父青云直上,这白敬之始终与我姑父交好,我姑父心善,还总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