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她已不意外我的身份,不过她还是惊怕的。当时她披散着头?发靠坐在床头?引枕上,说话时虽气弱,但?言辞清楚,是十分清醒的,她的脸灰白,眼下青黑,唇角有些干裂,呼吸声发沉,咳嗽时声音好像闷在胸口发不出来,只掩着口鼻侧身向里,她仪态极好,始终挺直着上半身……”
“你?们说了多久的话?期间她可曾揉碰过腰腹处?”
姜离适时地打断,宁珏道:“我们前后说了两?炷香的功夫,她几乎没怎么动过,只咳嗽时侧身避人,我一度怀疑她下半身是否瘫了,但?后来一问只说她身子沉重懒怠,她没怎么碰过腰腹,手?就拿着帕子始终落在腿上。”
姜离幽声摇头?,“那便不是提前下的慢性?毒了,中了月中霜之人,哪怕剂量不足,也多发腹痛,尤其女子会似癸水来临,气血瘀滞之痛一般。咳嗽时尤其会令痛感加剧,但?你?们说了两?刻钟,她也只侧身避人,显然并无腹痛,至于咳嗽之声乃是痨病所致,并无异样,第二次呢?”
“第二次她眼窝似更?凹陷了一些,说话时更?有气无力,披散着头?发,但?衣裳齐整,上半身还是靠的笔直。这一次我们也是说了两?刻钟的话,她还是没怎么动,非要说有何不同,便是神态不同,我头?次还不知她病的药石无灵,但?第二次得知白敬之去看过,便猜到了她的病多半无救,当时她的神态也是一副了无生气之感,只在说到冯筝之时眼底冒出零星光彩,我走的时候,她也还是直挺挺地靠在引枕上的。”
姜离皱起眉头?,“这也不似有中毒之状,你?走之前她手?边可有水食?”
“有,我去的时候她吩咐人送来了茶点,我跟前的我没动,那个伙计也给她送了一份,就放在床边的矮几之上。”宁珏说着反应过来,拔声道:“没错!如果有人在她的水食中下毒,我走之后她用了水食,那岂非误会大了?!”
姜离看向裴晏,裴晏道:“有这种可能,我稍后会走一趟醉欢楼去查。”
宁珏不禁松了口气,紧绷半晌的肩背也软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