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角色?”
宁珏天性聪明,见姜离似陷入沉思,继续道:“如果当年肃王用了什么手段保下了白敬之,那这些年来白敬之一定是?肃王的人,而师兄告诉我,白敬之私下里和段国公府走得近,亲近段国公便是?亲近肃王,这更证 明了我所疑不虚。”
相?隔七年之事被串联起来,矛头直指肃王,宁珏眉眼间冷意?横生,又道:“六年之前,皇太孙出事之时?白敬之虽并未入东宫看诊,可他在太医署是?八名医正之一,并非籍籍无名者,他若想做点儿什么,也并非全?无机会。”
姜离见他自己想通了前后关节,便问:“若白敬之如你?所料,那他当年指认广安伯岂非是?为了嫁祸栽赃?”
姜离问完,几乎屏息看着宁珏
半月前裴晏未隐瞒宁珏淮安郡王之事时?,她心底还有疑问,到了如今,她方?知裴晏用心良苦,当年魏阶之罪被钉死,宁氏一族根深蒂固地认为魏阶罪有应得,她和裴晏查出真相?再喊冤,必定比不上宁珏自己查出真凶另有其人。
宁珏默了默,“可当年魏阶施针之错,也是?板上钉钉。”
姜离道:“因为他那义女的证词吗?”
宁珏颔首,“除了那义女,还有白敬之和另外几个御医也做了证,那魏阶自诩伏羲九针出神入化,治病时?从来喜欢剑走偏锋,却不想医道多有相?通,其他大夫不会施针,却也能看出他施针取穴之法与皇太孙彼时?病况多有不符,可不是?白敬之一个人便能颠倒黑白的,甚至,又有谁知道那魏阶不是?也受了肃王指使?呢?”
李翊之死多年来令宁氏和太子耿耿于怀,宁珏即便怀疑肃王与白敬之也有害人之心,却不代表他能轻易打消对魏阶的憎恨。
姜离未等到想要的答复,却也不显失望,“宁公子所言也有理?。”
宁珏未听出异样来,犹豫一瞬,语气莫名软和了些,“薛泠,此事本与你?无关,你?愿意?掺和进来,我真是?十分感?激”
姜离心底哭笑不得,她顿了顿道:“也不能说无关,这些年宁氏与薛氏不睦,不就是?因为当年还有些事不清不楚吗?若能洗清薛氏之疑,于我们两家都?是?好事。”
宁珏朗然?笑起来,“不错!就是?这个理!我从前对薛氏多有芥蒂,可真轮起来也没什么真凭实据,倒是?我狭隘了,若能查个明白,以后我们两家也能解除误会多有来往,到时?候我与你见面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不是??”
他语速轻快,也不觉此言有歧义,姜离听得有些古怪,想反驳点儿什么,奈何宁珏不觉有他,继续说起了宣城郡王的病,“小殿下一直用你?的药,这几日冷热不定,但也没见他染过风……”
“城门快到了。”
裴晏忽地出声,宁珏的滔滔不绝一断,掀帘看去?,果然见明德门近在眼前,他定了定神,又往车璧敲了敲,外头赤霄利落地应了一声。
“放心吧师兄,他们不敢拦。”
马车直奔城门而去?,时?辰不早,城门已关闭,马车刚刚靠近,便有守城军高声喝问,便听赤霄盛气凌人回道:“好好看看这是?谁的马车!”
守城的军士近前一看,“啊,是?宁……可是?二公子?”
宁珏将窗帘掀开条缝隙,“小爷有急事出城,速开城门!”
守城的军士们互视一眼,也不敢耽误,忙将厚重的城门打了开,赤霄马鞭起落,马车穿过黑幽幽的门洞上了官道。
虽顺利出了城,可宁珏瞅着姜离解释道:“可别见怪啊,我平日里可不是?喜欢仗势欺人的主儿,何况我们宁家没那么大威势,全?是?因我入了拱卫司……”
“行了。”裴晏冷冰冰地,“安静会儿。”
宁珏闭了嘴,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