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郡王的旧事,和你入太医署的目的也有关?系?你做这些,你父亲和太子妃娘娘都不知情?罢。”
姜离给她添茶道:“自然。”
好歹答了一问,郭淑妤长叹道:“也罢,我且看看你一个薛氏贵女到底图谋什么?。”
姜离无多少可奉告,郭淑妤饮了两盏茶也未久留,至酉时二刻,姜离沉思片刻,还是往前院去一趟。
薛琦一听?太医署授医大为震惊,“什么??是陛下亲自开口的?”
姜离应是,“女儿不敢不遵,已答应下来。”
既是景德帝的意思,薛琦哪敢置喙,但想到自家女儿竟然要去做那劳什子针博士,只觉心底一万分膈应,“可说了教至何时?”
姜离摇头,薛琦想了想道:“总不能教个十年?八年?吧,在你定亲之前尚可,待成了婚如?何还能抛头露面?这么?多年?都没?有女医官了,陛下也太……”
薛琦急急住了口,又焦灼道:“你姑姑若知道只怕也要生气,罢了,总比你弟弟好些,明日你去东宫亲自交代一声”
姜离应下,待要告退,又想起?高晖之事,不免 问道:“父亲,高家二公子如?何了?”
薛琦一听?面色更?沉,“残了,断了一条腿,又伤了脊背,人彻底是废了,高从章不敢把人带回长安,如?今已经秘密送去了晋州,以后应该要在那里养伤了。这事定西侯和太子都知道了,如?今正在查行刺之人是谁,只怕不日便会有消息。”
姜离不由问:“可是有杀手的线索了?”
薛琦道:“当?夜行刺者?有三人,一女二男,那女子武功不济,后来的二人却身手极好,尤其有一人装扮特殊,高氏如?今已经知晓了其身份”
他深长地看姜离一眼,“你自江湖而?来,应该知道此人,说若没?看错,那人极可能是沧浪阁阁主沈涉川。”
姜离虽早有所料,此刻仍紧迫一瞬,“竟是他!他怎会去刺杀高公子?我记得他一向是为了他父亲报仇才动手,难不成高氏和他父亲之死有关??”
薛琦气闷道:“他父亲乃是因贪腐获罪,和高氏有什么?干系?此事为父也觉得古怪,若真?是沧浪阁之人,那说不定沧浪阁蛰伏多年?,如?今有更?大的图谋。”
姜离不解,薛琦继续道:“如?今长安城内极不太平,甚至还有邪魔歪道兴起?,再联想到那沧浪阁主来长安后秦家出事,这一切绝非巧合。”
姜离忍不住睁大了眸子,“沧浪阁……恶名多年?,且不屑与其他门派为伍,怎会和邪魔歪道有关??”
薛琦失笑,“女儿啊,眼下是在长安城,并非在江湖,许多事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等高氏查吧,如?今多事之秋,查个明白为好。”
姜离欲言又止,但见薛琦一副高深莫测之态,也知问不出什么?,她默了默,随即告退而?出。
回盈月楼的路上,怀夕也惊道:“什么??!沧浪阁是沧浪阁,无量道是无量道,这些人怎么?还把邪教的脏水泼到沧浪阁身上?”
姜离也觉荒唐,但她道:“邪教被发现不久便出了高晖的事端,此事若是被拱卫司知道,那姚璋是一定要怀疑沧浪阁的”
怀夕憋屈道:“不能因为沧浪阁有小魔教之名,就什么?锅都扣给我们啊,更?何况无量道谋财害命祸乱百姓,这实在是天大的罪名!”
姜离也觉不甘,但奈何眼下乱象纷杂,还真?不好替沧浪阁正名,“先别急,看看接下来高氏和东宫如何探查。”
翌日巳时过半,时任太常寺卿的广宁伯郭准和太医令金永仁当真一起?来薛氏拜访,薛琦这日并未去衙门,亲自面见二人一同商议姜离授医之事,因是景德帝之令,薛琦也不好太过拿乔,诸多安排倒也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