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走啊,也不知他在怕什么”
裴晏站起身来,看?向付怀瑾装衣物的箱笼道,“眼?下屋内古怪之?处有四,地砖与地衣上的印痕,箱笼中?的衣物褶皱,不算多的血迹,以及门?窗上锁,再?来便是付怀瑾胆小辟邪,信鬼神之?异,只?凭这些,还是极难推断屋内发生过什么。”
此言落定,便是九思都愁眉苦脸起来,“真是奇了,往日也见过失踪的案子,但多半有目击证人,也能推出是如何失踪的,如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的地方还是在自己屋子里,书院就这么大,他还不会武功,到底怎么消失的。”
姜离看?向窗格,“还有一处古怪”
她道出窗纸消失之?事,又谨慎道:“不过那两夜狂风大作,的确存在窗纸被吹去别处的可能。”
裴晏盯向窗格,九思道:“可是窗格巴掌大小有何用??难道凶手制作了什么机关?”
他说着话?,又倾身去看?窗格,“凶手如果要做密室机关,倒是可以将绳子一端绑在门?闩上,然后另一头掉出窗口,从前门?离去之?后,再?去后窗之?下拉绳子,不过……若是如此,那凶手是如何撤走绳子呢?这在二楼,绳子可不短……”
九思说的情形,姜离和?裴晏也想过,如他所言,这样长的绳子并不好收走,若是撞见人也极易露馅,此推测虽并不稳妥,但如今线索寥寥,裴晏还是道:“继续查问人证,凶手在书院行凶,绝不可能毫无痕迹。”
话?音落定,裴晏扫一眼?地上砖裂大步而出,姜离打量了一圈屋子,也一并跟了下去,待回到大讲堂之?外,便见薛湛几人还未离去。
见姜离与裴晏同?来,有二三学子的目光落在姜离身上,又有人低声?与薛湛轻声?说着什么,薛湛摸了摸鼻尖,连忙正色而立,虞梓谦站在他身边,正掩着唇轻咳。
姜离目光扫过薛湛,随即走向了虞梓谦,她来了这半日,因付怀瑾之?事紧急,还未与虞梓谦打过招呼,虞梓谦见她过来,忙拱手做礼,“薛姑娘”
姜离莞然,“虞公子不必客气,我听你咳嗽之?声?深沉,可是染了风寒?”
裴晏听见她二人说话?,在门?口一顿足后进了讲堂,虞梓谦自顾解释道:“是有些不适,二十八那天夜里下大雨,我起初睡得还好,后来被断断续续吵醒,天快亮之?时忽然想起在楼下放了一盆墨兰,那墨兰娇弱,本放在一楼栏杆之?外见太阳的,我那时睡意也消了大半,便起身下了楼来,就那么淋了一点雨,这两日便咳嗽起来,已请林先生看?过了。”
薛湛闻言道:“那天傍晚天色便不对,我们都想到了晚上要下雨,你怎不早点收了?”
虞梓谦苦笑,“白日温书没?怎么出门?,也未想得起来。”
姜离听得心中?微动,“一直断断续续被吵醒?你最?后一次被吵醒是何时?”
虞梓谦又咳一声?,“应是卯时前后,天最?黑的时候。”
姜离这时看?向近前的薛湛,“二弟,你那夜何时入睡的?”
薛湛道:“那夜下雨的时候我还在温书,近寅时我才睡下,后来陆续又被雷声?吵醒了两次,但我太困了,又都忍着睡了。”
姜离又看?向薛湛身边几人,大家也纷纷点头,那叫孔昱升的学子道:“那夜里雷声?不断,我们都没?能好好睡觉,第二日起来人都发晕,二十九那夜里也是。”
众人皆露赞同?之?色,忽然,大家齐齐越过姜离看?向他身后,姜离回头去,便见袁焱自听泉轩旁的巷道走了出来,他佝偻着肩背,面?上尽是颓丧。
待到了跟前,姜离忍不住问道:“袁公子,敢问你二十八那夜何时入睡的?”
袁焱纳闷,“我不是说过吗?我一开?始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