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们已经搜了一圈,湖中并未发现不妥。”
方青晔道:“所以真是凶手用这?把匕首伤害了付怀瑾?可即便如此,那付怀瑾在哪里呢?这?书院里里外外就这?么大地方,又?没有地窖,他?能去哪?”
至此刻付怀瑾已失踪了至少十四个?时辰,书院所有的屋舍与园景都寻遍,却仍无其踪影,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消失的如此彻底?
“去把袁焱叫来。”
裴晏令下,自有武卫去叫人?,见姜离还在看那把匕首,裴晏道:“袁焱出自麟州袁氏,他?的叔父是神策军左营大将军袁兴武,袁兴武有二子?,长子?早年?病逝,二子?是袁航,袁航从武,他?便对侄儿袁焱报以厚望。”
姜离记得袁航,去岁新娘屠夫案中第五位死者钱甘棠,便是袁航将过门的未婚妻子?,她点了点头,“那袁焱的父亲呢?”
“他?父亲早年?中过举人?,但数次再考也未中进士,后来一气之下回了麟州,在族地中掌管家业,并无功名?在身,袁氏如今以袁兴武为尊。”
裴晏解释完,袁焱人?也上了回廊,他?耷拉着脑袋走近,裴晏便问:“说说你和付怀瑾这些年?的交情?”
袁焱低着头,脖颈上也冷汗津津,他?哑声道:“我、我是麟州人,付伯伯在九年?前去了麟州任刺史,我们当时都在麟州书院进学,就是那时候相识的,我们年?岁相当,家世也算相近,自然而然成了好友,已经快十年?了。后来,后来付伯伯调任,我父亲和叔父也想让我入长安求学,我们便在四年?前一同回了长安,起?先在长安私学进学,如今年?岁渐长,将来也都要走科考的路子?,便来了书院求老先生教诲,我和他?都没有亲兄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说?是情同手足都不为过。”
裴晏道:“孔昱升之言何解?”
袁焱豁然抬头,“没,真的没有芥蒂,大人莫要听那孔昱升胡说?,一定是他?害了怀瑾,他?嫉妒怀瑾的家世与文采,一定是他?”
“付怀瑾为何胆子?极小?”
忽然,姜离开?了口,袁焱眼皮一跳,“什么?”
姜离定声问:“我听?闻去岁夏日,书院曾有过一次食物腐坏之祸,当时他?第一个?发作,因腹痛太猛,他?很快怀疑有人?给他?下毒要害死他?,你应当记得此事吧?”
袁焱面皮颤抖一下,“记、记得。”
“一般出了这?等事,就算以为是中了毒,也多会怕自己误食了毒物,但他?却立刻想到是有人?要害死他?,这?是为何?”
姜离语气不疾不徐,目光却定定盯着袁焱,颇有压迫之感。
袁焱结巴道:“他?、他?确实是胆小怕死的性子?,我也不知为何,每个?人?的性情?都不同吧,他?自小颇受宠爱长大,娇贵些也不算什么。”
裴晏不知去岁之事,此时冷声道:“袁焱,你若真当他?是至交好友,那便不得有一句隐瞒作假。”
袁焱不敢看裴晏的眼睛,“自、自然,我不敢的。”
袁焱此状一看便是心虚之态,裴晏盯了他?片刻,转而道:“走吧,去你房内看看这?把匕首是如何丢失的。”
袁焱忙转身在前引路,待他?走远了些,裴晏对姜离道:“适才已搜了所有独住之人?的屋子?,未见任何藏人?的可能,又?互问了人?证,最后一个?见到付怀瑾的确是袁焱。”
姜离将匕首递给九思,又?道,“按付怀瑾屋内的血迹来看,其伤势不至致死,但如今四处不见人?,只怕已经不能以常理论断……”
九思听?着道:“难道说?……将人?藏在极狭小之处?那岂非是……”
今日是个?阴天,时近午时,天边阴云堆积,九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