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谋害了三位年轻妇人,其中便有那位夫人,另二人衣着妆容、身?段模样都与那绸缎商夫人十分相像,但因偷窃之事是半年前的事了,那商户家里早已忘记了此人,且凶徒会些拳脚功夫,行窃多年手脚十分利索,硬是没抓住,当?时我们衙门抽不出人手,便找来了金吾卫,段世子和赵都尉带了两路人马去的株阳,后来便是半个月后,听闻人抓住了,但在回长安的路上重伤不治了。”

裴晏一边听一边看卷宗,这时赵一铭接着道:“当?时我带了手下七八人,段霈也带了一路人马,我们一起到?株阳县衙了解了具体情况,后来又兵分两路去查访几位受害者的生平,我这边走访三日,从第三位朱姓受害者家属证词中找到?了一个可疑之人,但同一时间,线索也到?了段霈手中,他先一步派人布防”

说至此,赵一铭冷声道:“这种事也不是头?一遭了,我也懒得再为他人做嫁衣裳,又带着人回了长安再办旁的差事,之后的事我不清楚,但最终把犯人带回来之时,犯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裴晏道:“当?时冯筝在何处?”

“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冯筝不在,后来到?了株阳,冯筝出现?了,听说是送他的夫人回娘家了,我与他交情不算深,也未曾过多探问。”

裴晏又道:“后来呢?冯筝何时回来的?”

赵一铭回忆片刻,“也是巧了,那案子结束的时候,冯筝没有一同回来,听说是他的夫人出了意外,是段霈带着嫌犯尸体回来的,后来自然是结案定案论功行赏,似乎是半月之后,办完了他夫人的丧礼人才回衙门。”

正说着话,九思在门口道:“公子,宋凡胜来了。”

这宋凡胜正是当?初跟着段霈去株阳之人,除了冯筝,唯有他最得段霈信任,裴晏忙道:“让他进来”

很快宋凡胜一袭金吾卫公服掀帘而入,待行完礼,裴晏问:“前次你们提到?了株阳的案子,说那案子功劳最大的乃是冯筝,可否仔细说说?”

“当?初案发之后,我们赶到?了株阳……”

宋凡胜开了个头?,瞟一眼赵一铭,面色惶恐地?握紧了腰侧佩剑,“那案子凶徒连续害了三位受害者,我们兵分两路走访死者家属,后来……后来只?剩下我们这一组人马,又查访了几日后,我们得到?线索,凶手作案很可能与三处地?方有关?,一是株阳一条极有名的胭脂水粉街,二是株阳县城里的一座花神庙,三是一处株阳县城最大的首饰铺子,这三处距离前三位受害者家宅不远,距离案发地?也不远,且三地?常有年轻妇人出入,于是我们又分了三组人马各自蹲守……”

“为什么说那功劳是冯筝的呢,是因为当?时和世子分在一组的便是冯筝,蹲守前三日,我们都没有线索,彼时我还提过异议,说这法?子只?怕不管用?,连续生了三件惨案,株阳城内的夫人小?姐们都不敢出城了,凶手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些地?方?当?时我们虽然得了一幅画像,可那画像五官特征并不明?显……”

裴晏这时问:“如何得的画像?”

宋凡胜道:“是第三位遇害的那家亲属,说自家夫人曾被一个怪异的中年男子尾随,但被发现?后,那人很快消失了,彼时有两个侍婢看到了那人,但未看清长相,我们靠着他们的描述做了画像,拿去给前两位受害者看之时,她们家中亲属似也有模糊的印象,再加上案发现?场和尸体上留下的些许痕迹,我们暂且锁定了凶手的大概模样,这才开始蹲守。”

见裴晏颔首,宋凡胜继续道:“彼时我们不想蹲守时,冯筝曾站出来说他想到?了好法?子,但并未说什么法?子,只让我们不要打草惊蛇,按兵不动,后来到?了第五日,冯筝和世子当真锁定了凶手,等我们得到?消息时人已被捉了住,当?着众人,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