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贞的模样,她一时心头发堵,“真?是天妒红颜,那明家人如今可在长安?”

付云慈摇头,“明姑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远嫁,哥哥也放了外?任,明姑娘出事之后,举家悲痛,后来他父亲治丧之后去了冀州赴任,她母亲也随了去,今年过年我母亲还派人去问候,可他们都没有?回?来,只?怕是不想回?这?伤心地。”

话音落下,却不见姜离接话,付云慈奇怪道:“怎么了?是冯筝看好了人家要成婚了?”

姜离失笑摇头,“没有?,我是奇怪,冯筝与段霈交好,大家都觉得是冯筝在巴结段霈,但未想到段霈为冯筝的婚事,还真?是尽心尽力,此?前?竟然要给他说和?陇右节度使孙家的姑娘……”

付云慈一听就变了脸色,“孙蓁?!好一个冯筝,胃口真?是不小,人家孙家的掌上?明珠,何以去给他做续弦?且这?才多久,就想攀更高的枝了!”

付云慈为明安贞不平,想到庆春楼那次炙鹿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嘛,上?次在庆春楼,何以孙蓁也在,却原来是为了冯筝,还一口一个‘阿贞也不愿他沉湎过去’,他也真?好意思说。”

姜离眉头皱起,“确有?攀高枝的意味,虽觉齿冷,但伊人已逝,旁人也无法指责。”

付云慈不禁道:“他父亲当年有?些才名,但为人刻板不知变通,得罪了好些人,这?才一直在员外?郎的位置上?打转,听父亲说,冯大人如今病得不轻,若他父亲病逝,没了往日人脉可用,那他还真?是不容易再往上?升,自然要起别的心思,但没想到段霈对他还真?是仁义,连孙家也敢想。”

姜离又道段国公夫人还曾想把一个小侄女许给冯筝,付云慈听了都不禁意外?,待问起冯筝父亲之病,付云慈道:“我父亲是年前?碰见冯大人的,当时他刚上?折子病退,背脊佝偻,枯瘦如柴,没说几句话便疼出一脸的汗,后来有?什?么年宴雅集,都没见他父亲出来露过面了,想来是在家中养病吧。”

姜离听得滋味陈杂,又留到天黑时分才告辞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