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顺义门至朱雀门间的城头守卫尤其森严,要离开禁中,只能从顺义门与安福门之?间走,便是这里……”

姜离指着图纸,又?道:“将作监内的高楼多是工坊,在其西南便伫立着一座三层高的玉楼工坊,那?玉楼南北各有一座五丈高的角楼,角楼楼顶离城墙不过三五丈远,凭你的身手可轻松从角楼至城墙”

姜离字字铮然,“定要记清楚,无论探得?多少?皆不可流连,你身手好,但禁中防卫讲求的是人多,若动静太大,你一个人终究不能以?一敌百。”

见?姜离连退路都给她画出来,怀夕安慰道:“姑娘放心,奴婢明?白的,入禁中那?么多次,入宫也三五次了?!奴婢记得?那?些禁军如?何巡防,您不必担心!”

比起姜离忧心忡忡,怀夕自己倒无惧,她是江湖人,听过多少?江湖侠客夜探皇宫的逸闻,此番虽只是去禁中衙门走一趟,可期间豪情也是相似的。

但自家姑娘不放心,她还?是仔仔细细看好图纸,以?防万一,又?将图纸叠好装在身上,待换上夜行衣,见?时辰已近四?更,立刻自东北轩窗滑入了?夜色中。

望着怀夕的身影消失,姜离心底却涌起深深的不安。

拱卫司消息森严,亲去探个究竟自然最好,但这三日之?间,事?情变幻的似乎太快了?,夜色已深,怀夕未归之?前姜离不可能入睡,她熄了?灯,独自坐在黑暗之?中等候,一边等,一边琢磨此番变故。

先是秦图南遇害引来拱卫司,可不想最终疑凶竟是秦耘,而秦耘的证词牵出秦图南为官不廉,拱卫司稽查秦图南贪赃枉法之?行,刚好查到了?开元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