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弥勒佛的,可老爷定制的佛像还未开光,便空了下来,老爷腿不好,那毡毯铺着是为打坐之用,但老爷若累了,也会在那里休息片刻。”

裴晏点?头,“有哪些人知道他这般习惯?”

秦铭想了想,“小人知道,老爷身边的跑腿小厮晴山也知道,其他人小人就不太清楚了,几位公子有时候也去佛堂找老爷说话,或许也知道。”

裴晏这时又问:“最近几天,有哪些人独自进过佛堂?”

秦铭有些不解,“单独进佛堂?小人和晴山都常进啊,有时提前去给老爷准备茶水,生火,等老爷从佛堂出来,又进去打扫,至于其他人应该没进过吧。”

裴晏默了默,吩咐道:“把晴山叫来。”

秦铭退出去,没多时晴山快步而入,待裴晏问完,晴山想了想道:“老爷刚回来不久,这习惯知道的不多,也没人问过小人,不过老爷从前在朔北府中?时,那里的佛堂更大,老爷是在佛堂里发了一张矮榻的,如今佛堂位置不够,老爷便没那么?讲究,三位公子……可能不知道吧,老爷礼佛之时不许人打扰,他们最多在老爷礼佛之前和快结束之时才能进去,那会儿?老爷多半起来了,至于独自进佛堂,这除了小人和秦管家别?人应没有机会,至于有没有人偷偷进去,那就说不好了,老爷的书房在三楼,三楼去四楼很近。”

晴山满脸惶恐,不知裴晏为何问此事,但他的回答也并无切实线索,令众人有些失望,裴晏令他退下,又将秦耘和秦柯一同请了进来。

问起秦图南在佛堂里的习惯,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茫然,秦耘道:“父亲在朔北的习惯我知道,但这里的佛堂没有安放矮榻,我还真不知他会在那打坐之地休息,并?且……父亲的寝房就在二?楼,也不是很远。”

秦柯也道:“对?呀,朔北府里,佛堂距离正院很有些距离,因此父亲常在佛堂歇息,如今也就上下楼的功夫,父亲为何在佛堂小憩?”

二?人神色不似作假,裴晏又问起独自上佛堂之事。

秦耘道:“独自去佛堂做什么??佛堂是父亲心中?禁地,我们不可能随便进去。”

秦柯也附和,“可不是,那里是非请勿入之地,我们可不会触父亲霉头。”

裴晏视线扫过二?人,道:“你们父亲遇害,你们都认为是沈涉川所为,那如今秦桢遇害,你们做为他的兄长弟弟,如何想?”

秦耘默然不做声,秦柯也蹙眉不知从何说起,他迟疑道:“二?哥脾性爆烈,对?我们也就罢了,对?下人们极是严苛,并?且看如今那凶手?害二?哥的法?子,我认为他定是府内之人无?疑,并?且此人身份不高,还对?猎犬的性情十分清楚,就更不会是外人。”

见裴晏有些赞同,秦柯继续道:“一来,可能是二?哥身边人,二?来,是府里其他被?二?哥惩罚过之人,但这些人不少,我也说不好是谁。”

言毕他看向秦耘,秦耘道:“确有此般可能,二?弟死的痛苦,还是被?心爱的狗咬死,这动手?之人必定恨极了二?弟,但能记恨到杀人的,我想不出是谁。”

裴晏颔首,又将章平唤到跟前,问道:“你跟了你们公子五年,把你能想到的,你家公子近几年惩治下人之事从实道来,尤其和猎犬有关?之事,就从你们这些身边人开始说起,包括你自己在内”

章平闻言表情一变,“大人莫不是怀疑小人?小人不敢的……好好,小人从实说便是了,我们二?公子性子暴躁,的确对?下人们动辄打骂,但二?公子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的人只能他惩处,我们若是在外受了欺负,他也定是百般回护我们,哦,说惩治,小人是公子的贴身侍从,他惩治小人的法?子便是给小人戴刺脚圈,那脚圈可开合,里头有倒刺,走路时倒刺不断刺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