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信他会不会来找秦图南寻仇啊。”
裴晏想了想,实打实道:“按他仇杀此前七人的性子,只怕他不会饶了秦图南,但如今秦图南为他人所害,他会不会来已?不要紧。”
姜离心底暗哼,面上只道:“既然不是?沈涉川,那凶手多半也武艺不凡,听闻拱卫司也在调查此案,想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裴晏看着?她,“薛姑娘关心此案?”
姜离一听,连忙摇头,“不过是?和其他百姓一样好奇罢了,我父亲虽然与秦大人相识,但两家并无深交,我也没?什么好关心的。”
裴晏做了然之色,便道:“既是?如此,那时辰不早了,薛姑娘早些归家为好。”
姜离不舍地看了一眼摘星楼,案发现场近在眼前,但她却没?个?理由进去探看,裴晏说的再如何详细,总也不及自己亲眼所见……
她牵了牵唇,“是?,天色不早,我该回家了,多谢大人满足我好奇之心。”
裴晏老神在在道:“好说,姑娘帮了裴某数次,这点儿信任还是?有的。”
言毕,裴晏招手叫来个?大理寺差役,令他将姜离送出薛府,姜离随即福了福身,带着?怀夕往侧门而去。
他二人一走,裴晏叫来九思,“去问问,看那苏姨娘是?怎么想着?请薛姑娘来看诊的。”
九思眼珠儿一转,“难道不是?因?为薛姑娘盛名在外?”
裴晏看他一眼,九思连忙应是?,很快,又往苏玉儿的院落行去,裴晏则先?一步去往前院,死的是?秦家家主,这灵堂便置办在了前院正堂,秦图南三个?儿子都在此守孝哭丧,身体康健的几个?姨娘也披麻戴孝为他守灵,但守了两日,几位姨娘哭也哭不出,嗓子也喊哑了,裴晏走到灵堂之前时,几人一脸麻木的呆跪着?。
一刻钟的功夫不到九思就从后?院跟了出来,在裴晏身边耳语两句后?,裴晏剑眉紧拧道,“果然如此……”
回程的马车上,怀夕道:“裴少卿既然愿意给您讲案子,您何不如直接向他提要求呢?反正前次的案子裴少卿也请您帮忙来着?。”
姜离摇头,“前次许我帮忙,皆与医道有关,今次却不同,我与秦氏素无干系,若主动要求查秦图南的死因?,反而显得古怪。”
怀夕道:“那也无碍,反正姑娘已?有理由去秦府了。”
姜离颔首,“裴晏敏锐,有他在,我其实不担心秦图南之死会让小师父背黑锅,我只是?惦记着?沈家的案子……罢了,徐徐图之吧。”
翌日腊月二十八,一大清早,长丰便来请姜离去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