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断案的侍卫长是圣上的人,因为得到了命令,所以将疑点全部略过不提,”泠琅说,“在场的全是贵女公子,大雨阻隔,谁也没那个断案的本事。”

她喃喃道:“北洛侯那边……也不是会追究不平的样子。”

江琮平静地说:“他们是当今被赐姓的唯一一户,荣辱生死,全仰仗圣上心意。”

“你把丝线放在那处,二殿下见了,自会去找北洛侯世子。”泠琅抬头看他。

对方淡淡地答:“若朝他太过执拗,不把危险摊开来讲,是不会懂遮掩,更不会知晓何时该放弃的。用一点小小手段来恐吓威慑,总好过最后惨烈无比。”

“可惜这一切在圣上铁腕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谁说不是呢。”

于是又是一片沉寂。

一个高矜贵胄,一个默默无闻,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垂垂老矣。一个还拥有还未来得及书写的人生,一个已经历尽可以触及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