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你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一字一顿。

一天后,泠琅站在青碧的帐帘前,看着青年沉睡中的容颜。

此情此境似曾相识,好像半年前,她心怀鬼胎,看着病榻上的身影祈祷,巴不得他这辈子都醒不来。

然而现在,一切已截然不同,她目光落在他俊秀的眉眼间,只感受到惧怕和仇恨。

惧怕来自于未知,仇恨来自于被操纵的无能。

这半年时间太漫长,漫长到发生了这么多转变,又好像太短暂,短暂到他们还来不及完成更多愿景。

她触了触他的手,转身走出那道挂着竹帘的门。

门外,立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