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上划过,最终又落回泠琅身上。

“走了,”他散漫地挥挥手,“说好了,明天记得来。”

少年转身步入雨中。

泠琅望着那道清瘦的玄色背影,到最后也没解释什么。

她能解释什么?说自己其实是装的,刀者是她爹,而这位是青云会走狗,他们两个只是佯装夫妻便宜行事罢了?

这些话,她连凌双双都没有说,本来当初不告而别,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自己处理,现在依然也是一样。

“这是我的水流,阿琅,你无须承担。”

这是李如海反复告诫的。

他想让泠琅不要为他寻仇,这一点她没有做到,但他却以身作则地叫她学会了一件事。

投身于自己的水流,绝不把珍重之人卷入其中。

她虽然不听他的话,却至少可以像他生前那样做。这在某种程度上,反倒算作听话了吧。

少女沉浸在回忆中。

江琮看出了这点,每当她想事情的时候,眼皮都会耷拉着,嘴唇也微微抿起,眼睫半天才会轻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