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草从间,擦出了些雨水。

一切只发生在分毫之间,他有注视的机会,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她实在太快,像一阵风从臂膀间溜走,你要如何提防一阵风?

他绝望地意识到,为何临行前师父反复告诫。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当伞柄穿透胸膛的时候,他又意识到,刚刚夺棍的那一手,似乎也是很值得回去禀告的。

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那把他钟爱的,铜铸的武器,被人捡回来他脸上戳着,像在戳什么烂泥。

冰凉坚硬,一如他此时正逐渐失温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