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看着他，觉得袭衍很像那种表演结束，等着打分的考生。

他想，袭衍或许没有谁错，他确实是恨他的。

但是浅薄的恨意在再次见到他时，早就烟消云散。

他懂袭衍的口不对心，懂他的难言之隐，更懂他闷葫芦一样的性格。

所以，他抱着手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掌握了局面道，“怎么？不敢对我用洗去记忆的药水，就希望我恨你？然后自己去死？”

“我告诉你，你做梦！你死了，我也跟你去，咱们做鬼也要做一对。”

袭衍脸色有点破裂，但面具挡着，看不出来。

他继续道，“我杀了很多人，还有妖有魔，无论他们好坏，我都杀了他们……”

“你不是看到我屠城了？你不是喜欢高洁的事物？我已经这样了，根本不符合你的期待……”

他抬起手，苍白的手指上也是暗色的魔纹，像是什么特别纹身。

大喇喇的暴露在洛浮眼下，毫不掩饰。

第 219 章 天生一对

洛浮神色诡异的看了他一眼，袭衍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失了镇定。

此时此刻，不是当初的游刃有余的说讨厌，而是急切的给他看“不应该喜欢我”的证据。

袭衍这样努力，回想过去，他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似乎有点轻微的疯，但是现在他明白袭衍是什么意思了。

他早早断定了自己不会活下来的未来，却因为喜欢而靠近，又因为悲惨结局而把人推开。

他反反复复，矛盾不已。

就像那句很早之前的问话。

【是人如何，妖魔亦如何？】

洛浮自认为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以至于过了这样久才能看透袭衍故作镇定后的战战兢兢。

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苍白无力的手指，十指交扣，打断了袭衍的话。

轻声道，“无论你是人、妖还是魔，又或者仙、神、鬼……我都爱你。”

他话音落，袭衍怔住，定定的看着二人交握的手。

曾经袭衍反复问他人又如何，妖又如何，魔又如何……

当初只以为是一句奇怪的问题，现在才看懂，那语言背后令人心酸的恐惧。

曾经是天才无量的少侠，后来是阴暗颓靡的魔。

他害怕洛浮不爱他，因为他杀人，他屠城，他还入了魔……

他反反复复的问，一直得不到回答。

现在，在这样的时刻，终于得到答案。

洛浮嘴角弯起来，“我爱你，只因为你是袭衍。”

不是因为你玉霖真人的光环，又不是因为你右使大人的杀伐冷酷，更不是因为你白衣神的绝色无双。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要做什么，但是我们总能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袭衍不语，只是手指有点抖。

洛浮最后道，“袭衍，我永远都会陪着你，我爱你。”

“不……”袭衍抖着唇，傲娇的扭头道，“你不爱我。”

洛浮挑眉，这是换一种洗脑的办法了？

袭衍重复道，“看见我在过往之中屠城，看到我肆虐洪水杀人，你就失望了……”

“失望了，便不爱我了。”

“我听见我的心脏在哭泣……”袭衍靠的很近，几乎与他耳边厮磨，声调压抑道，“你听到了吗？”

“轰隆隆！！”

天边雷云翻滚，紫电沸腾，在这一片黑一片白的世界之中。

洛浮挑眉，伸手扳过他的脸，狠狠固定住，然后快准狠的吻住了袭衍的唇。

声音模糊在齿间，“恨我？张嘴干什么？我不爱你，亲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