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只有苏稚杳还是白日里的常服,脱去皮草外套,一身奶糖色针织连衣裙,领子和袖口是软糯的毛茸设计,氛围慵懒,露出的锁骨和那截细腰又格外勾人。

人群中,她反倒成了最特别的。

其他人有的在卡座嬉闹,有的在和新结识的俊男暧昧聊笑,唯独苏稚杳一个人伏在吧台。

清吧的光调得很暗,团团光雾虚朦,秀场钢琴旁,穿小礼服的女人正在演奏G小调小步舞曲。

一杯特调白兰地下去,苏稚杳托着腮,脑袋已经有些晕眩了。

琴声迷人,她感觉自己逐渐向下沉沦,溺在了这个纵情声色气氛里。

调酒师很帅,是清吧特邀的国际鸡尾酒大师,Falling的招牌,很会撩拨女孩子的心。

从苏稚杳坐到吧台起,他就表示,今晚只为她一人服务。

水晶杯中一朵可食用玫瑰,酒红色的液体沿壁注入浸没,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雾枪,手法纯熟地由上而下喷出雾气,像表演施魔法,杯中的血色玫瑰瞬间被照在璀璨星空下。

他将这杯酒绅士地推到她面前。

用带点旖旎的嗓音,轻笑说,这叫玫瑰花的葬礼。

苏稚杳盯了半晌的酒,忽地抬头冲他笑了下,托起水晶杯,一杯酒一口气含到口中,双颊鼓鼓,一点一点往下咽。

这酒浓度不低,烈得她直眯起眼睛。

没见过把特调酒当水喝的,尤其她一看酒量就不好,调酒师笑了笑,觉得她太有趣,靠着吧台,柔声和她聊天:“妹妹有心事啊?”

苏稚杳上头了,眼神迷离地发呆。

温竹音说,她生下孩子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