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觉说:“你今晚打扮这一身,他看不到。”
一个两个都在对她说贺司屿不会来,苏稚杳感到烦了,正要失去耐心,程觉的下一句话,像钻入骨髓的钉子,牢牢钉她在原地。
“那晚我们通话的录音,我发给他了。”
苏稚杳脑子一空,失声良久,用尽力气一般,才从喉间挤出一丝气:“你说什么?”
“你没看消息吗?我说了,如果他知道,还是愿意要你,我就放弃。”
程觉声音很低,在从人造河面吹来的风里,有一股压抑着的平静。
苏稚杳四肢硬化,血液沸腾得她脑袋发胀。
……
就在那几分钟前。
贺司屿的到来,引得宴会厅一阵骚动。
他一身西服马甲,衬衫手臂佩戴着气质深沉的黑色袖箍,外套搭在臂弯,另一只手朝在西裤口袋里,金丝眼镜未摘,脸廓线条清晰利落。
身躯凛凛,匀步越过宴厅众人,那不慌不忙掌握在尽的姿态,颇有种欧美黑老大的风范。
记者和闪光灯都追逐他身影而去,但所有人又都自觉为他让道,畏惧那一列保镖,更畏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