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苏稚杳在房间整理出换洗的衣物,正准备去浴室洗澡,意外接到程觉的电话。
苏稚杳原本不想接,她对程觉从始至终都无意,可上回她连怀孕的幌子都搬出来了,这些天,程觉的电话依旧锲而不舍地打过来。
她想着,该要断干净,接完最后这通向他明确态度后就拉黑,让他死心。
于是再三犹豫,搁在柜台的手机再次响起时,苏稚杳接起。
当时奥地利的时间晚九点不到,京市约莫是凌晨三四点。
“乖乖。”
程觉的声线清晰地透着酒后七分醉的嘶哑,或许是熬过彻夜的状态,唤她的语气格外虚柔。
他在自欺欺人,当一切从未发生过。
苏稚杳坐在床尾,轻蹙起眉。
如果他是因她深夜买醉,因她从一个骄傲的大少爷变成现在这副颓唐的样子,苏稚杳真说不出狠心的话。
她在电话里低叹,放柔声音:“程觉,你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