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知礼拦住了他。
高瘦的身体挡在我面前不远处,淡淡的问,“你找鸦鸦有事吗?”
对方瞪大眼,指着我,一脸的气愤夹杂了些含羞带怯的委屈,“孟知礼,你都找的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还敢推我下水!”
“我看到了,是你先想推他的。”
孟知礼轻飘飘的说完,偏头看了我一眼。
幽深的目光让我一下子就明白,刚才他全都看见了。
可他依然在维护我。
这种偏爱在这一年里越来越甚,之前我以为只是因为他们仍然对我怀有新鲜感,才会这样纵容,现在我才彻底明白,是因为他们已经将我当成了所有物。
他们反悔了,他们不想放我走了。
心口的一团血肉被冻成了冰,我实在难以维持脸上的平静,脸色难看到孟知礼皱起眉。
他转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苍白冰凉的脸颊,低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更轻了一些,带了点浅淡的温和笑意,“刚才瞪我瞪的那么凶,以为我不会帮你吗?”
“鸦鸦,我不帮你帮谁。”
掌心的温暖被完全阻隔在外,我只觉得心里寒凉。
脑海嗡嗡作响,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他也狠狠推到泳池里去,想把孟家人全都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