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一些,将我被拷住的手臂抓住,微微俯身盯着我,含着笑意的和煦面孔格外俊朗,天真残忍的语气轻易的定夺了我的余生。
“更何况,你是我们的弟弟,这辈子都是。所以你哪儿都不准去,只能留在我们身边。”
毛骨悚然的凉意彻骨,我咬的牙根酸软才能咽下牙齿打战的细微声响,“你们想玩这种,就找别的人去玩吧,比我好看比我乖巧的人多得是,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那可不行,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孟知佑施力将我拽了过来。
我踉跄的扑到他怀里,被他顺势一把抱住,哄孩子似的抚摸着我的后背,温热的嘴唇蹭着我的脸颊。
“鸦鸦,你是我们亲自选的弟弟,我们很珍惜的。”
他的接近让我感到窒息,忍不住奋力推搡着他,“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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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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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太厉害,脚踝从孟知礼的手里脱了出来。
我猛地推开孟知佑,急速往后退到了床头,警觉的看向他们,随时提防着他们会再度逼近。
浸了药酒的脚踝还在发热,残留着孟知礼触碰过的贴肤感,我无意识的用睡衣衣袖拼命擦着那处,恨不得把孟知礼碰过的痕迹都擦的一干二净。
蜷缩起来的动作被他们看到了,孟知礼用一旁的湿毛巾擦干净手,扶了扶镜框,“爸和小妈在赌场遇见的第一天,就跟我们说会娶他进门,而我们听说,小妈还有个孩子。”
停顿了一下,与他心有灵犀的孟知佑便自然而然的接过了话。
“我们从来都不准外人进入我们的领域,无论是朋友,还是玩过的男孩,都不被允许踏进孟家一步。按说我们也该这样对待你,毕竟我们从未相识。”
他的脸上浮出了怜悯的笑容,“鸦鸦,小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你猜他会抛下过去来当孟家的孟太太,还是继续和你在破出租屋里滥赌成性?”
见我的脸色霎时僵硬,他又耸了耸肩,扬起貌似无害的笑容安抚道,“不过这也由不得小妈选择,爸一定会娶他的。如果我们不愿意让你进门的话,你猜怎么样处理你才能断绝小妈对你的留恋呢?”
处理。
他们将我当成了一个无生命的物品,当成了一瓶空易拉罐,一张废纸,或是一个垃圾。
孟知佑凝视着我,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眉眼都弯了起来,语气柔和。
“但是,我们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所以才会允许你来孟家。否则不管再漂亮再乖巧,我们不喜欢的话都没用。”
第一眼?
我想起来了回忆过很多次的场景,喉咙插着一把刀似的,如鲠在喉,低低的呢喃出声。
“原来在齐典家的那次见面,是你们在面试我。”
太好笑了,我也果真笑了出来,只一下就又没了。
孟知佑不说话了,忽然看了孟知礼一眼。
后者还立在床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骨节分明的指节白皙又干净,如同养尊处优的名玉。
他看着,语气平和的否认了,“不,那不是第一次见你。”
“红色很衬你,你哭起来也可爱,我很喜欢。”顿了顿,孟知礼的唇角浮出了很浅的弧度,黑框眼镜后的目光竟让我产生了被烧灼般的痛楚。
“只是跟着关澄的话,实在太浪费。”
浑身过电般,迅速麻痹。
我陡然意识到,他们也看过了那个视频,那个红色F1的视频。
支撑着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沉甸甸的疲倦与无力感压的我说不出一个字。
我垂下头,下巴抵着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