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好了,这下便能看出朝堂上哪些?人是他的人了,陛下难道不怀疑他结党营私吗?!”
裴晏目光沉沉,“这不是最紧要的”
宁珏知道裴晏最厌恶的便是朝堂上的党派之争,见状也不多言,裴晏则问他道:“莲星身边的宝砚,你可有印象?”
宁珏一愣,“宝砚?那个年轻伙计?他怎么了?我对他自然有印象啊,他对莲星态度很?好,和?其他人不一样,莲星被移居到了醉欢楼后院,其他人害怕染病,对她避之不及,只有宝砚前后照料颇尽心力,除了他,还有两?个婢女,但那二人每日大抵也就去一次,我对他印象蛮好,怎么?难道他有什么证据?”
裴晏道:“薛姑娘发现他有些?古怪行径,事情或许和?你想的相?反。”
宁珏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正要色变,裴晏又道:“此事衙门还需再查,但按你所言,此人就算有何?猫腻,也是在?你出事之后了”
宁珏云里雾里的,忽然又喜道:“薛姑娘还在?帮我查案子?”
见他重?点在?此,裴晏寒星般的眸子沉郁了两?分,“她这两?日在?白?氏帮忙,便也知道案子进展,今日之发现算是巧合。”
“哪有那么多巧合!”宁珏笑?眯眯的,“就算是巧合,那她也用了不少心思,前帮小殿下治病,后又帮我洗冤,薛泠真是和?她父亲大不一样。”
裴晏两?张俊脸已?板了起来,但因他素来沉稳若定,一时倒也瞧不出他不快。
反是宁珏有些?酸楚道:“师兄,不经历这些?事,我还没什么感觉,如今经历这些?,我也算是感受到了世情冷暖了,师兄,你说如果我”
裴晏听见这话,心底登时警铃大作,而宁珏说至此处,也一下想到了侄儿之死,他忽地停住话头,面上一下溢满了苦涩。
裴晏看破不说破,只道:“薛姑娘从江湖中来,从前也并非薛氏大小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她做这些?,自然有为了你的缘故,但她心性仁善,最看不得?人受冤屈,此事便是换了其他友人她也会尽心尽力。”
宁珏偏头一想,只觉裴晏这话虽有几分道理,却又有哪里不太对劲,他轻咳一声?道:“师兄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反正此番情谊我都记住了!”
裴晏简直要骂一句朽木难雕,可这时宁珏又面色一正,道:“对了师兄,那莲星既然是中毒而亡,关于她的生平你们也一定要多留意”
裴晏道:“那是自然,虽无亲属为她报官,但既是毒杀,自当?以?命案论?处。”
宁珏听得?直摇头,“不不不,不仅如此,这莲星起初便被拱卫司摸查过,但因她病殃殃的,又未查到与邪教有何?关联,便被拱卫司略过了。但我后来仔细查过,发现这个莲星真的有些?古怪,我之所以?前后去了两?次,是真的怀疑她与邪道有染”
裴晏眼眶轻缩,“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