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怠,她没怎么碰过腰腹,手?就拿着帕子始终落在腿上。”
姜离幽声摇头?,“那便不是提前下的慢性?毒了,中了月中霜之人,哪怕剂量不足,也多发腹痛,尤其女子会似癸水来临,气血瘀滞之痛一般。咳嗽时尤其会令痛感加剧,但?你?们说了两?刻钟,她也只侧身避人,显然并无腹痛,至于咳嗽之声乃是痨病所致,并无异样,第二次呢?”
“第二次她眼窝似更?凹陷了一些,说话时更?有气无力,披散着头?发,但?衣裳齐整,上半身还是靠的笔直。这一次我们也是说了两?刻钟的话,她还是没怎么动,非要说有何不同,便是神态不同,我头?次还不知她病的药石无灵,但?第二次得知白敬之去看过,便猜到了她的病多半无救,当时她的神态也是一副了无生气之感,只在说到冯筝之时眼底冒出零星光彩,我走的时候,她也还是直挺挺地靠在引枕上的。”
姜离皱起眉头?,“这也不似有中毒之状,你?走之前她手?边可有水食?”
“有,我去的时候她吩咐人送来了茶点,我跟前的我没动,那个伙计也给她送了一份,就放在床边的矮几之上。”宁珏说着反应过来,拔声道:“没错!如果有人在她的水食中下毒,我走之后她用了水食,那岂非误会大了?!”
姜离看向裴晏,裴晏道:“有这种可能,我稍后会走一趟醉欢楼去查。”
宁珏不禁松了口气,紧绷半晌的肩背也软和下来。
姜离见他额角沁出片冷汗,忽地道:“被冤枉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宁珏闻言不禁心底微软,又?强扯出笑?意道:“确是憋屈,但?有师兄在,你?竟也愿意帮我,这冤屈也困不了我几日,更?何况太?子也定会保我,哦还有,你?姑姑如今有了身孕,我也算沾了光”
裴晏不必说便会帮他,但?宁珏实没想到姜离也会来,他有些感激道:“你?为我做这些我定不会忘,待此事了了我定重谢。”
宁珏说着,望着姜离的目光不自觉有些热切,裴晏在旁看的缩起眼眶,“薛姑娘做这些不止是为了你?,不过这份恩情你?该记着。”
宁珏还未深究此言之意,姜离已道:“不算什么恩情,只望宁公子记着今日含冤之痛,将来在朝上为官,若遇见旁人含冤莫白,也能为其昭雪公道与正义。”
姜离此言七分大义凛然,三分意味深长,宁珏忙不迭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