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赟抹了一把后颈,“哦,是长?福班拜师的印记。”
裴晏忙问:“当年那孩子可有此印记?”
徐赟踌躇道?:“我记不清他是否正式拜师了,只有正式拜入师父门下才有,是个古体‘福’字。”
裴晏点了点头,命九思将二人?送出去,他们一走,付云珩道?:“前面那两人?难追查,这?第三人?倒可试试,他说的那几家我已?问过,今日便可走访完。”
裴晏有些满意,“查,凶手有两人?,如?今的线索还远远不足,不可轻放。”
付云珩点头应是,又道?:“对了,昨夜我姐姐也想?起一事来,她说当时与那凶手搏斗之时,她的指甲不是断了吗,她好像记得是挂在了凶手身上?,但?不确定是脸上?,还是手臂上?,当时实在是太混乱了……”
姜离语声微紧,“意思是她在凶手身上?留下了痕迹?”
付云珩点头,“她说有可能,但?也不是十分肯定,若只是一点儿轻微的痕迹,可能已?经消失无踪了……”
如?此一言,又让姜离心?弦松落下来,“的确,事发已?经八日,痕迹多半已?经没了,让她不必思虑过重,如?今有新线索,只等衙门的消息便可。”
付云珩应好,又叹气道?:“她伤好了许多,只是退婚对她打击不小,都两日了,徐家那边再没个说法,这?退婚是板上?钉钉了,我父亲也称病告假了,姐姐知道?之后,又怪她自?己那日要去上?香,说一切都是她心?存侥幸。”
姜离听得面色微冷,裴晏也道?:“如?今人?证尚未找回,等一切真相大白便可。”
付云珩点点头,“好,那我便先回衙门。”
他告辞离去,出门时正与十安碰上?,便见十安快步进门道?:“公子,那七家已?经派人?去问了,都说长?相思香被她们自?己留下用,没有送人?也没有赏给下人?。”
姜离和裴晏一听都有些失望,如?此一来,无名女尸的线索便断了。
裴晏遂道?:“昨日京畿衙门也没有符合条件的失踪之人?,既然这?条线索难寻,那便还是从汪妍入手,凶手未曾抛尸,那她对于凶手而言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汪家那边可有什?么新消息?”
十安正声道?:“早间有禀告说,汪家将绸缎庄之下的染坊关了,因汪乾没心?力染天云碧,和汪妍有关的新线索没有,那冯家我们也查了,和之前得的消息一样?,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足够动机,冯家这?几日在托人?给冯公子说新亲事,说的是幽州刺史季行艰府上?的二小姐,听说季行艰快回来了,冯夫人?往季家走动频繁。”
十安话音落定,却未得裴晏答复,姜离狐疑看过去,便见裴晏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冷沉,片刻后,他平平道?:“继续查汪妍。”
十安领命而去,裴晏问姜离,“适才徐赟身上?的刺青,姑娘有何疑问?”
姜离不是多问之人?,既然开?口,那定是有何疑处,听得此问,姜离自?己也有些无奈,这?么半晌了,适才她语气也十分寻常,本以?为裴晏不会注意……
她道?:“适才那一瞟,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裴晏纳闷,“是近日见过?”
姜离摇头,“想?不起来。”
裴晏便道?:“那刺青是个字,许是在何处见过字?还是说,姑娘从前听过长?福班的戏?”
姜离心?底咯噔一下,“那倒没有,或许真是见过那个古体字吧。。”
心?知消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再想?着两日未去给付云慈复诊,姜离起身道?:“趁着天色尚早,我去一趟寿安伯府给付姑娘看诊。”
裴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