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本来我前一任刺史任职期间,这凶神已被明令禁止供奉,可当时,这四个?孩子不知从何得?了那些歪门邪道,于是……他们将范长佑绑了起来,用那教义上的法子将其献祭给凶神了”
门外众人听得?倒吸凉气,裴晏定声问:“用了什么法子?”
付宗源深吸口气,似连他都难以启齿,“将人绑缚在凶神前,在其面上刻写教义,欲取何处,便?献祭何处,他们……不知是谁刺瞎了范长佑的眼睛,那魏青杨身高五尺,羡范长佑身量,便?碎裂其双腿,就这样,将范长佑生生折磨而亡。”
屋外又?是一阵轻呼,便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薛琦都觉不寒而栗,忍不住道:“都是同龄之人,那么一个?大?活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的?!”
付宗源惨戚戚道:“我也不知,我为官多年从来谨慎,就这么一个?亲儿子,哪里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彼时我谋求调任,自不敢将此事昭告天下,又?想保护儿子,便?……动用府衙之力将此事遮掩了下来。”
裴晏目若悬剑,凛然道:“你包庇徇私之罪稍后再论?,那之后你可曾见过范长佑的家人?”
付宗源心知大?势已去,道:“自然见过,范长佑的尸体被敛在了义庄之中,前来敛尸的是他的叔父和堂兄,我给了二人五百两?银子,他们便把范长佑的尸体带回了老家安葬,自那以后,再未在麟州城见到他们,之后我又?寻来另外三人父母将此事说明,这才有了四人相?继离开麟州书院之事,他们也不愿孩子成为杀人凶手,对我自然只有感激的。”
他说着长叹一声,面上尽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之状,“我本以为此事已经了了,直到一年多前,我听闻魏青杨二人死在了彬州,当时我便?心生不祥之感,还派人去彬州走过一趟,但彬州府衙几月都未找到凶手,我也没了法子,后来我想着彬州近,而长安千里之遥,他们不可能找过来的……”
“他的叔父和堂兄,倘若如今再见,你可认得?出来?”
裴晏话音落下,付宗源道:“他叔父我认得?,但他那堂兄当年寒冬岁末,面上裹着寒巾,我只依稀记得?一双黑亮的眼睛,面容已忘了。”
“你可曾在这书院之中看到眼熟之人?”
付宗源沉沉摇头,“不曾看到,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