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不知怎么的,安愿觉得毛骨悚然。

浴室里气温比外面要高,安愿醒来时身上都是汗,这会儿是真的想好好洗个澡。脱掉衣服,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肩膀的地方那么清晰的刻着别人的名字。安愿偏过头,不想再看,抬脚跨进浴缸里。

浴室门是没有锁的,荆复洲从磨砂玻璃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心里那种丝丝缕缕的痒又来了,床脚堆着她之前换下来的睡裙,荆复洲摸出一根烟,点燃以后慢慢的抽。等到一根烟都抽完了,他才伸手捞起睡衣,大步走到浴室门边。

玻璃门甫一推开,便有暖洋洋的水汽打在他脸上。安愿听到声音回了头,身体都隐藏在浴缸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隔着距离,她觉得荆复洲大概看不出自己眼里的鄙夷,可接下来,略带嘲讽的语气却出卖了她自己:“你不是说要走了?”

“给你送睡衣。”荆复洲扬了扬手里的黑色裙子。

安愿眼神不变,水面有一丝波动,她的手从浴缸边缘伸出来,湿漉漉的,沾着点泡沫,半截胳膊上还挂着水,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看起来亮晶晶的:“给我。”

荆复洲没有动,依旧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门口。安愿眉头皱的更紧,还未等她说什么,忽然听到荆复洲低沉的声音:“你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给你穿上。”

安愿望向他的眼睛,瞳孔里暗潮涌动。她的手还垂在外面,水珠从指尖落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熏的,她脸颊边上带着点些微的红。荆复洲觉得这时候的安愿很漂亮,比平日里都要妩媚动人,那两抹红让他想起很久之前,他将她送上高.潮的时候。

其实也并没有很久。

心痒难耐,所以度日如年。

第32章 谁无辜谁苟活(五)

“你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给你穿上。”

浴缸里的水还是热的,温度刚刚好,安愿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他。水温像是一层脆弱的保护,让她舍不得离开,舍不得从这里走出去。荆复洲眼角有淡淡的笑,他今天似乎格外喜欢笑。黑色睡裙被随意的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跟毛巾什么的堆在一起,他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走过来,似乎因为无奈而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这句里的的确确是带着宠溺的,安愿听得出,而这宠溺让她心惊胆战。属于她的小小领土被侵占了,他的腿迈进来,毫无顾忌的与她坦诚相见。安愿仰着头,随着他缓缓蹲下来,她的眼神跟随着他,直到视线平齐。

“荆复洲,鼓楼里不止我一个女人。”

“叫我阿檀。”

“荆复洲……”

“叫我阿檀。”

他的眼神偏执认真,安愿闭上嘴,一语不发的望着他。他却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注意力都被那个花体的纹身牵引着,荆复洲低下头,手握住安愿的肩膀,几乎是带着痴迷的,将自己的唇印在那处纹身伤疤上。

于是伤疤又活了,新鲜且疼痛。安愿在水下握紧了拳头,却并不能实实在在的做什么。他的吻起初很轻,慢慢的变为啃噬,牙齿刮擦着,伤疤下的血液都在翻滚沸腾。

荆复洲坐直了,将安愿抱进自己怀里。面对着面,她位置略高,可以看见他头顶的发丝。依旧没有任何的措施,他们紧密相融,荆复洲动作温柔,吻着她的眉心,等她去适应。浴缸地方狭小,温水溅落在外面,安愿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仿佛承受不住。他把她的头按下来,手固定着她的后颈,唇瓣贴合在一处,忘情的缠吻。

人总有些时候是要遵从本能的,宠爱是最有效的攻陷。安愿缓缓闭上眼睛,环住荆复洲的臂膀。手下是他的皮肤,微凉,身体里的却滚烫,令人心惊。

他把她的头发都拨到一边去,露出那块纹身。安愿此时也许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