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1 / 1)

是一根没开封的针管。

荆复洲坐在床边,将烟点燃。许久没有的辛辣味道让他有些不适应,深吸一口后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又猛吸了几口,烟雾缭绕里,他再一次将眼神放在抽屉里的针管上。

他比谁都清楚,什么最能毁掉一个人。这么多年,不管是外人还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有多少没禁住诱惑而染了毒瘾的。安愿也是一种瘾,于他来说。这种上瘾又戒不掉的感觉他太清楚,望着床上的人,总觉得不甘。

安愿的头从枕头上滑下来,被子只盖到肩头。她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潮红,轻轻喘息着。荆复洲伸手过去,把她的碎发撩开,她的眼皮抖了抖,缓缓睁开看向他。

他将烟雾吹在她脸上:“安愿,你知道上瘾的感觉吗?”

安愿没说话。

苦笑一声,荆复洲伸腿踢过去将抽屉合上,那根针管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他听见自己灰败的声音:“真他妈难受。”

拿不起,放不下,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很。。羞耻

第47章 爱的有还无(三)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荆复洲在安愿睡着的时候,会拉开抽屉看一眼那个针管。他是靠这一行做买卖的,用毒品控制人是最有效的手段。

终究还是,舍不得。

荆复洲知道,安愿是永远不会整颗心向着他的了。早先时候安愿说,她这朵花有毒带刺,不好摘。他却不信,带着满腔自负伸出手,如今落得个鲜血淋漓也不舍得放开的境地。这一切或许都是他自找,谁也怨不得。

愣神的时间里,烟已经烧到手指,荆复洲被烫到,低头把烟扔掉,阳台上这么一会儿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这段时间他抽烟比之前更凶,老董曾开玩笑说是不是因为之前戒的狠了,要把欠下的都补回来。

荆复洲就笑,眼神有些恍惚,欠下的东西是不是都该补回来?

那感情又该怎么算。

西荒的别墅比以往守卫更严,保姆从一开始的小时工变为了现在的全天工。安愿也比之前话少了许多,大多数时间就坐在自己的琴房,却不发出一点声音。旁人看了或许觉得,男女主人怕是有了很大的矛盾,男人每天眉头紧锁,女人每天闷不吭声。他们不知道的是,安愿其实只是在等,等荆复洲走货的那天,那天将会是一切的终结。

还有几个月,她便可以离开这个别墅,离开让她备受屈辱的男人。

房间的门是没有锁的,方便荆复洲随时随地都可以推开任何一扇房门。门把手被拨动时有细微的声音,安愿没回头,手里的书刚刚看了两页,小小的宋体字在眼前,每一个都认识,放在一起却不知道讲了什么。

半个小时,荆复洲就那么站在后面看着她,而她的书始终停留在第二页,没再翻动。

有打火机的声音,随后是熟悉的烟味。他偏爱这种味道辛辣的烟,冲进肺里,连带着舌尖都微微发麻。安愿的身子动了动,那道目光想必就黏在她的背上,她合上书,转过身冷冷的看他:“要回房间吗?”

荆复洲叼着烟,听到这话之后眯了眯眼睛,微微惊讶:“今晚这么主动?”

他们自上次之后,除了床上便没有其他交流。安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伸手去解自己裙子的拉链:“你也看这么久了,做完你想做的,我还得接着看书。”

荆复洲把烟拿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空气里瞬间弥漫着烟草味,他并不阻止安愿的动作,随着黑色裙子剥落,他勾了勾嘴角:“安愿,你是不是快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