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子,所有的女子,都学会了欣赏并大方展示这种性别的优势,男人还抓不住吗,还有有那么多三妻四妾吗?
这是最初时,严青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也是给与情楼寻找的出路。
“再而,官妓服务女子不可,是乱了祖宗规矩,”严青狡黠一笑,“那供养照顾鳏寡孤独者,总不会还哪里有错了吧?”
虞国公也笑了,这就是一个妥协的过程,先给了一个根本不能接受的选择,一番争执后,对更合情合理的选择就能接受了,尽管因此要做出牺牲,牺牲官妓的存在。
虞国公也懂了:“……所以你接下来,会一步步引导舆论,让情楼与鳏寡孤独者这类群体接触,通过类似育婴堂等的义举,指引民意顺着这个方向发展。
届时,就连朝臣都会以为这主意是他们自己想到的,也不算是为你妥协,官妓是不入娼门,可也不如你所言,为女子服务,而是……”
虞国公赞叹: ? “你用舆论设了一个连环计,一个套又一个套,所有人都被你牵着鼻子走,走到最后,发现……无路可走了。”
鳏寡孤独者若有专门机构,如育婴堂此般悉心照料,这是人心所向,再事不关己、无知的平民百姓,也知道其中利害。
届时,吸引去了全城目光和关注的事,朝局还能高高在上反对官妓改头换面吗,恐怕坚持让她们做娼妇,会被全城、全国的百姓吐唾沫,大骂心里只有色,没有百姓了。
虞国公突然闷笑出声, ? 继而畅快地大笑,把她抱起转了个圈,抵在了梁柱上:“青儿,青儿,我的好青儿,你可真令本公刮目相看。”
她才涉政多久,就已经能高屋建瓴,不再计较情楼一时得失,她的心胸与站在朝堂之人一样,看的是贯通古今的大势,谋的是子民利益……
她虽不站在政堂,却敢把天下人当棋子,利用滔天舆论和内眷影响,推动朝局一步步向她想要的结果发展。
“但是。”虞国公怜爱又动容地看着她,“你之前所言‘不知是否能成’,是不是因为民意再沸腾,若上位者置之不理,结局仍无可奈何?”
严青眼眶就湿了,为他真的听进了她所有的话:“你会在意下人的神色吗?只要他们不闹到你面前,你是不会主动过问的。同样,对于上位者而言,纵使你闹得再狠,只要不想搭理,那自然也会不了了之。”就像文臣武将造反,文人的嘴和笔厉害吗,厉害?可帝王最怕的,也最快给予反应的,也只会是手里有兵的人。
虞国公突然紧紧捧高她的脸,细细观摩和摩挲,一向干燥的掌心微微潮热,他还有很多的话要问,要说,可这时候只想亲亲她,与她无限贴近,才能平息此刻心里滔天的波动。
这个吻包含着浓烈的情绪,欲望却没那么深,他只是想深深地与她纠缠,她柔软的唇,她水嫩的小舌,她香香小巧的脸骨……
虞国公只觉得她无处不美,无处不长在他的心口上。他吻得虔诚,舌头舔得很深,深到她呜咽吞他的舌尖。
虞国公被那种吞噬的感觉攫住感官,吻着她唇瓣都颤抖起来,眼神与她对视之间,单单抱在一起身体都是战栗。
虞国公还记得她要出门,他也有公务要处理,此刻并不是与她欢愉的时候,手臂却越收越紧,黏腻地不舍得放开:“为何不叫我帮你?”
“……你是近臣,君意已决你若倒行逆施……我再怎么为别人筹谋,也不能奋不顾身到毁了真正的根基。”那样成什么了,共沉沦吗。
虞国公热切地看着她,不仅仅感动于她的温柔眷顾,更心折她仁心下始终警醒的理智,这样的她,无论感情上受到多大的冲击,她最终都会紧紧绷着冷静的神思,审视地权衡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虞国公笑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