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丧失了廉耻心,以此谋生,还以此为荣,岂不悲哀。”
她为什么会同情情楼,是当家的情嬷嬷遍历红尘,仍存干净的心,或许无能为力,但尽己所能,眷顾沦落风尘的女子。
她知道廉耻,知道勾栏女子的不堪,所以,纵使锦衣华服,纵使高楼红火,纵使满堂权贵豪富,所求却是来生一个清白身份。
如果经营合法化,还有另一个“情嬷嬷”吗,恐怕不会了吧。
严青不想搭理虞国公的,但此事非同小可:“国库空虚,可以从别处赚取,此法不妥。”
虞国公揉揉眉心,早朝上就情楼“合法化”的争论也一直没有消停,听得脑门现在还是聒噪之声。
情楼事出,再有捐银阔绰,她想贵妃谗言左右帝王出手干预,光凭威胁能震慑住贵妃,可不能让皇帝自毁声誉。
当时的情况她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几息之间,给她的计策里“添油加醋”,能利用的也只有情楼财大气粗:
“……入秋后,胡人扰边不断,兵乱一触即发,这是最快充盈国库的手段。”就是另类的查抄家产,引线是情楼,引爆的是背后的富户、贪官。
虞国公:“……皇帝是看在情楼恩义的情分儿上,才出手改政让它持证经营,只须上缴巨额商业税。此法会在全国推广,钦差已经命定,不日即刻奔赴各省、州郡。你以后书房听政,此事已不只人心教化了。”
虞国公安慰她:“再者,如今圣上还有几年,新皇上位改父道,届时你还怕荼毒后人?”
严青苦笑,画大饼谁不会。
“青楼本身是留不住财产的,富户为财犯法之事不过那几个方向,贩私盐、铁矿……抓富户即可牵出贪官,何须……”话到此处,严青突然沉默,低头已红了眼眶,
“是了,朝廷查抄是当前必须也必然的快速敛财之举,但得出师仁义,从销金窟入手,即可直接查抄全国上下大批贪官富户,比一个个拉线引爆好多了,也不容易引起怀疑,毕竟有“取缔违规情楼”做挡箭牌……是也不是?”
虞国公确实惊叹她的聪慧,如若不是对朝局信息掌握不足,她定然能成长得比现在还快:“……周朝已传承七代,当今即位时,正值先皇后期,吏治腐败、卖官鬻爵、各地暴动,如今不过十多年,本该是休养生息、国富力强了,但天灾不断、蛮夷扣边,兵事不息,而当今已近天命之年,错过此次,他的刀就挥不下了。”
想当初刚即位时,三十而立的帝王多么意气风发,戎马天下的气魄,和任用落魄贵族,还是才行二十加冠礼的他,力度强硬、铁腕力排众议。
0058 058? 与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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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国公是感恩的,但不到为皇家卖命的程度,他生于豪门望族,皇族鼎立多少年,他的家族就豪贵了多少年。
“那就抬高门槛。”严青盯着他不妥协,“教化百姓,永远不能心存侥幸,烟花之地,下至贫贱上至权贵皆能踏足,皆能狎昵玩笑两句,你可知传递之广之深,可能比你们颁布法令还快?届时卖女者无耻、卖笑者无知、买者无忌……怠害无穷尽。”
虞国公看着她。
严青决绝:“你既言若生女儿,当为她招赘、让她骄傲明艳,可若大环境依如现在,或更对女子贬损、压制,你可知她根本自在不起来?
当她出门遇到喝骂女儿者威胁不听话就买她做妓,当她听到昔年辱撞死、今日辱卖笑,你可能叫她笑得出来?”
严青目光灼灼、含泪不坠:“我自小与大哥一起教养,被母亲教导爱惜自己,可那夜我竟想过自残,甚至做出了行动,你可知事后我之惊恐?”那一场病不全是被他吓的,也有她被侵犯后,竟然下意识顺应‘民意’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