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也不懂为什么紫莲一直称呼‘小姐’,就算不称世子妃,叫‘夫人’不行吗。
严青赶忙亲自给她斟茶:“是啊是啊,累坏你了,跟着我从楼下走上二楼呢,好累哦。”
紫莲白眼一翻,灌下一杯茶,拉着不敢放肆的小桃走了,带她去典当行转转。
严青让紫兰坐,别站着,但毕竟不是陪她一起长大的紫莲,紫兰没敢逾越。
严青见状也不强求。
关于典当衍生的不平和贪污事件,严青有想过多次,最后发现,这种事阻止不了的,只要有利益、有欲望,就存在贿赂,存在阴暗角落。
她没想出头绪来时,也会气恼地想,【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人做主呢?她们简直是在自取灭亡,不对,自食恶果。】
但看到时而机灵时而傻乎乎的小桃,又忍不住叹气,【只是极小部分人拥有被贿赂的价值,大部分人是因此受损,我如果要办,发力点就是维护大部分人的利益,而且谁说她们罪有应得,外院小厮的小贪就是应当应分的,对吧。】
如此说服了自己,那就得继续想解决之策了。
若有一招良计,比如丫头能自由出府,典当行给盖上印章……
但哪个是好容易办到的?
就说印章,人典当行的公章那么没身份,随便来一个丫头卖两幅平常首饰就给她一张盖有公章的价值凭证?
都不够人家的朱砂和凭证条的材料费呢。
要么就是府里也提拔一个专责管事,集齐一定数量再拿到典当行典卖,并拿公章凭证。
这个怎么说呢,成本就转嫁到公中上了,这是当家主母解决问题的态度?不会自己当家几天把国公府赔了个底朝天吧?
严青莞尔一笑,忙喝了一口茶,还是有些乐不可支,就听旁边一声喝道:“楚举人!不带你这样的,你到底是真心找岳家还是溜着我老刘玩的?这都三个月了,秋试都结束了,你还搁这儿挑呢,抛绣球的姑娘都比你利索!”
后有压低的声音说和,刚刚的喝声才缓和下来,但火气未消声音还是稍大:“楚举人,是在下烦躁了,家里老娘老妻吵闹,在下给你赔罪。但你也给准话,是不是真的想找个准岳丈?”
严青心里哇哦一声,眼睛咕噜一圈,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不费脑了,听八卦。
但没有声音了,就在严青以为他们已经转为密语时,靠向走廊这边的窗户突然被推开了,严青与一青衣男子双目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