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那张铺满软锦的软塌上。
但她却绷紧了皮,比刚才还要激灵,打起精神捱过这一个请安时间。
“娘,安康。”
徐氏的声音紧跟后面响起,比刚才的嚣张要收敛很多。
婆母姓卫,府里一直称呼老夫人,其实也不老,四十不到,加上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看起来风韵犹存,但脾性刻薄。
对她请安充耳不闻,只等徐氏请过之后才“嗯”了一声,起身去用早膳。
徐氏得意地勾起嘴唇,轻瞥一眼她。
严青不与她眉来眼去,赶紧起来跟在后面。
整个用膳环节就是她和徐氏一左一右站在饭桌边上,察言观色卫老夫人想吃什么,然后手脚麻利地夹到她小碟里。
周姨娘跪在老夫人脚边,举着漱口盆,恭敬地等着她用到时。
严青觉得哪里不对,老夫人平日也很针对周姨娘,但这十几日来明显更为苛刻,就如现在这时候,老夫人显然用不到,却要极尽践踏尊严地叫周姨娘跪着举盆,且盆里是装了半盆水的。
谁府里漱口盆还在里面装半盆水的,不怕溅出脏了自己,所以这是明晃晃的惩罚。
但据严青所知,府里除了世子之事,并未发生其他事,难道国公爷最近宠爱周姨娘?
老夫人眼神落到她这边的素丸子上,严青心里诅咒噎不死你,面上恭顺殷勤地赶紧给老夫人舀了一个放进她小碗里。
虽然她不吃。
对,除乐周姨娘,老夫人最讨厌她,平日里尤为乐衷把她指使得团团转还嫌弃她做不好,多亏儿媳妇的“崇高”地位,老夫人不敢像对付周姨娘那样轻贱侮辱她。
突然,老夫人手一抬,半盆水“哐当”泼洒周姨娘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