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睁开眼,正要发作,却看到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勺中药。
他愣住了:“你喝干什么?”
“很苦。”柏寅清说,“不想让你一个人苦。”
虞微年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他忍不住哼笑了声,说:“那你喝吧。”
有人帮他分担一半的药,也不错。
“对了,常在轩呢?”
柏寅清动作一顿,旋即面色如常道:“他走了。”
“走了?他居然走了?”虞微年先前赶了那么多回,常在轩都没走,现在常在轩居然走了?
“可能是家里有事,所以先走了吧。”柏寅清平静道,“他给你留了封信。”
虞微年拆开信封看了看,如柏寅清所说,常在轩家里突然出了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去。
他将信纸塞了回去:“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
柏寅清平静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是。”
他们最多只是露水情缘,也没认识多久,虞微年不相信柏寅清对他的占有欲会到这种程度,更不相信柏寅清会做到这种地步。
虞微年想了想,道:“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吧?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开心就好,各取所需。要是你什么时候想停止,和我说一声就行,我不会纠缠你。”
柏寅清敛下睫毛,挡住眼底的暗色。可如果他要纠缠呢?
“当然,你也别纠缠我。我们好聚好散,别弄得这么难看。”
“……”
虞微年摸了摸柏寅清的腹肌,“说话。”
“我知道了。”柏寅清说。
虞微年:“真知道了?”
柏寅清这表情,可不像知道的样子。他哼笑着道,“万一我有别人了,比如我遇到更喜欢的床伴。你会怎么样?”
柏寅清:“要么我杀了他,要么你杀了我。”
虞微年怔住。
柏寅清牵住虞微年的手,语气淡淡:“开个玩笑。”
虞微年这才松了口气,又低低地笑了声。
方才有一瞬间,他居然把柏寅清的话当真了。
但柏寅清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谁会因为一段露水情缘,下这么重的手?柏寅清可不是蠢货,一个能把家族命脉掌握在手里的强者,必然不是沉溺情爱、会因情感丧失理智的人。
他们都是聪明人,知晓分寸。
虞微年也喜欢这样的关系,随时开始,随时结束。
很自由。
……
柏寅清搬过来与虞微年同住。
他每天给虞微年熬药,盯着虞微年喝药,又负责虞微年的一日三餐。虞微年被迫纠正作息,最起码每餐不会落下,药也喝得比从前勤快了。
虞微年有些纳闷,柏寅清怎么老盯着这些小事不放?
魊茗:??X?.X?? 不过他也懒得说了,最近他拆了自家里来的信,母亲给他报了平安,又给他说了许多趣事。
虞微年最近心情很好。
可能是因为最近心情好,他身体有所好转,最起码不会像先前那样,一吹冷风就咳嗽不止、时常犯困。
柏寅清听说附近有一家寺庙很灵验,便想着带虞微年一起前往。
“寺庙?”虞微年纳闷,“怎么突然要去寺庙了?”
虞微年不相信这些,看柏寅清也不像相信这些的人。
柏寅清说:“很多人都说这家寺庙很灵,不管是求姻缘、仕途还是健康。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虞微年懒洋洋道:“那你想求什么呢?”
虞微年的手很凉,柏寅清用大掌包住虞微年的手,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