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般看了柏寅清一眼,刻意露出带着巴掌印的那半边脸。
柏寅清看着这一幕,胸腔剧烈起伏,脑中最后一点理智散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艳阳天,阳光灿烂热烈,他的脸色却比狂风暴雨席卷时还要阴冷可怖。
虞微年打着哈欠来到铁门前,也没有开门的打算。他眼尾含着许些水红,漫不经心地望了过去。
“柏先生,有什么事吗?”
生疏客气的称呼,明显不想与柏寅清沾上关系。
柏寅清知道,但他只能忍。他问:“他怎么在这里?”
“你别搞笑,他是我丈夫的弟弟,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虞微年上下打量了下柏寅清,换新衣服了?还挺帅。可他嘴上仍道,“倒是你,你突然来我一个寡夫的门前,是要做什么?”
“我们也不是多熟悉的关系吧。”
心脏一点点被拖入冰窖。
不久之前,他们还在接吻,甚至都互相摸了。这才过去多久?虞微年待他如陌生人。
“你别这样。”
好半晌,柏寅清才艰涩开口。他声线低哑,“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当面谈谈,可以吗?”
总是孤傲、冷淡的面庞,如今浮现出几分脆弱与无助,瞧起来怪可怜的。虞微年却很喜欢看柏寅清露出这样的表情,很有趣、很好玩,也会令他很兴奋。
原本虞微年还想在晾晾柏寅清,无奈柏寅清实在太符合他口味。他改变了主意,当即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