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再次被碰了碰,柏寅清一低头,对上虞微年湿润泛红的眼睛。
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受伤:“你只是想跟我玩玩。”
“……”
柏寅清看出虞微年的不高兴,但没办法,尽管他性子偏执、道德感也不强,但他尤其看重这方面。也许是因为一直有瘾症,他极度厌恶自己的欲望,屡次压抑、控制,连自己解决都很少有过。
如果他连欲望都控制不住,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如果要做,那一定要与自己真正爱的人做。做的日子也不能随便应付,得成婚之后。
虞微年瞬间没了兴趣:“行,我知道了。”
他立刻从柏寅清身上下来,整理好领口。虽然面庞、眼尾仍然湿红,神色却已平静很多。
哪怕虞微年没有多说,柏寅清还是能看出,虞微年生气了。
虞微年潦草地将双足伸进鞋里,正要起身,却被拽住手腕,按回椅子上。
他轻轻挑了挑右眉,柏寅清这是想开了?
可下一秒,虞微年看到柏寅清单膝跪在他足边,帮他重新整理鞋袜。
虞微年彻底没话说了:“行吧,澡也洗完了,你可以走了。”
柏寅清仰头看着他:“你赶我走。”
“不然呢?你要留下来?”
虞微年似笑非笑,“可别吧。我一个刚丧夫的寡夫,和柏少爷您一个屋檐下,被人看到还怎么解释?不得受尽白眼和闲话?”
阴阳怪气的语气,带着几分恼火。柏寅清知道虞微年不开心,却不知道怎么哄。
他没有相关经验,因此没有很好的应对措施。
也许他继续待在这里,会让虞微年更加厌烦。柏寅清如此想着,便打算先行离开。
可没走两步,他又半路折返。望着虞微年不耐烦的脸,他挣扎许久,做足心理斗争,才退让一步。
“你给我一个承诺。”柏寅清说,“给我一个承诺就好。”
哪怕只是骗骗他。
“别了。”虞微年却连编都懒得,“柏少爷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玩玩而已,我还犯不着吊死在你一棵树上。”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柏寅清往虞微年走近一步,虞微年嗤笑着阻止,“柏少爷您还是离我这个寡夫远一点,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雨大了,请回吧。”
柏寅清被赶出了家门。
……
柏寅清的澡白洗了。
他回到祖宅,又洗了很久的冷水澡。直到天黑,他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算算时间,柏寅清竟洗了近六小时的冷水澡。
现在缓过劲儿了,柏寅清才隐约感受到洗澡过久的危害。可他只要稍微想一想虞微年,刚解决完的念想再度复燃,在性瘾的加持下,到达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虞微年根本不喜欢他,说喜欢他也是假的。
虞微年只是想玩玩他。
从前每天给他送水果,柔声细语的模样,也都是装出来的。
柏寅清躺在床上,望着黑魆魆的天花板,思绪混乱交织。虞微年没有和他结婚的打算,却想和他睡。
这样不对。
在别的方面,柏寅清和虞微年都很聊得来,他们也都不是道德观念特别强烈的人。唯独在感情方面,他们有很大的分歧。
柏寅清能接受做,但只能在婚后,名正言顺地做。
虞微年却不是。
柏寅清忍不住思维发散,虞微年这意思,他和很多人这样子过吗?
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度汹涌,身侧手指紧握成拳。一夜过去,柏寅清都没能入睡。
天亮时,柏寅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