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抿了口酒,他没看到柏寅清的表情,却能猜到。他轻笑着重复:“为什么不结婚?”

“因为我怕我会出轨。”他说得坦荡,“所以干脆不结了。”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人。”

老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游戏人生的玩家,身上又有金钱堆积出来的贵气与魅力。层层砝码叠加,都令对方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通过交谈,他感受到对方丰富的阅历与见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带着钩子,光是对视,便叫人怦然心动。

老外道:“别让他发现不就好了。”

“……”柏寅清的手指挤进虞微年的指缝,与虞微年十指相扣。强势又霸道的力道,像忍到了极限。

“你说得也有道理。”

虞微年偏了偏头,恶作剧般看向柏寅清,长睫随着眼睛眨动轻轻地晃,“老公,你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对吧?”

柏寅清平静地给虞微年夹着处理好的虾,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恋人如此,又“嗯”了一声。

老外面色大变,大惊,震撼。他猜到眼前这位美丽的东方男人也许有恋人,却没想到对方的恋人就在一边!

他们明明看起来没多少甜蜜互动,仿佛陌生人。听着他的搭讪,冷面男人也没有生气动怒、宣告主权的打算,反而静静听完全部。

难道这是什么新奇的play吗?

老外脸色青红交错,又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理由,灰溜溜地走了。

虞微年终于忍不住笑了,他侧着身,单手托腮:“生气啦?”

“没生气。”柏寅清语气平平,看起来大度又包容,“你想和谁聊天,聊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说过我不会管你,也不会干涉你的交友。”

虞微年:“哦?”

“每个人都该有私人空间。”柏寅清说,“年年,我不会生气的。”

“哦”虞微年拖长着尾音,听起来有些促狭又玩味。

柏寅清一脸轻描淡写,好像完全不在意。要是别人,恐怕真要被骗过去了。

虞微年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的打算,而是不轻不重地抽了抽柏寅清的侧脸。

他忍着笑意,说:“你说得对。”

虞微年的度假向来随意,他用完午饭后,便觉得困。柏寅清牵着他的手,准备一起回别墅睡午觉。

“晚些去玩浮潜?”柏寅清说。

虞微年懒洋洋打着哈欠:“再说吧。”

“年年。”柏寅清拉住虞微年的手腕,说,“先擦身体乳。”

在照顾虞微年这件事上,柏寅清极其讲究。出门要给虞微年擦防晒,回来后洗完澡,还得给虞微年擦保湿身体乳,作为晒后修复。

独栋别墅私密性极好,楼顶有无边泳池,院子里也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大泳池。遮阳棚下方的沙滩椅上,虞微年懒洋洋地趴在上头,任由柏寅清在他身后忙碌。

柏寅清像剥山竹一般,骨骼分明的手指褪下虞微年身上的衣物,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新旧皆有,纵横交错。

烈日当空,光线敞亮,虞微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趴在柏寅清的身前。因趴着的姿势,虞微年的后腰呈现出下凹的弧度,与衔接而下的线条形成惊人对比。

柏寅清眼底翻滚一抹暗色,他取过一旁的小瓶子。乳白色的修护霜挤在掌心中,待揉热了,他才将掌心贴向虞微年的后背,并进行均匀涂抹。

涂抹修复霜的力道有些重,虞微年的肩胛骨附近被搓揉处淡淡的粉印。虞微年轻轻哼着,像在按摩的手法,令他的喘息有些乱。

宽大、较深肤色的大掌落在后背,与虞微年纤细、雪白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