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过礼貌,也许这就是虞微年觉得他“无聊”的原因。
“他们联系你干什么?”
“问我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也问我你最近心情怎么样。”
虞微年:“你怎么回的?”
司知庭:“我当然不会告诉他们你的具体情况,我让他们自己问你,他们又不回了。所以我猜测,他们惹你生气了?也还没把你哄好?”
柏寅清极轻地扯了扯唇角,似带着几分讥诮与落井下石意味。
虞微年停下脚步,恰好将柏寅清的细微表情捕捉了个正着,柏寅清没来得及隐藏,只能在他的注视之下,迅速切换表情。
他挑了挑眉,哼笑着反问:“我有那么容易生气吗?“
“你不用管他们。”
“真没发生什么别的事?因为你不理他们,他们看起来很着急。”
“能发生什么事?”虞微年漫不经心道,“我想搭理谁,全看我心情,这需要理由吗?”
“倒是你,有空在我这打听八卦,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多帮我赚点钱。”毕竟这家运动馆,他也占有一定股份。
司知庭被拆穿,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跟着笑了笑:“好,我不问了。”
司知庭敏锐察觉到,虞微年与杭越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可虞微年当下的态度,又令他觉得,就算事实真是他想象中的那般,又当如何?
只要虞微年不在乎,杭越他们的感情也会被忽视,等同于不存在。要是杭越他们想继续和虞微年以朋友身份在一起,必须把心思藏好。
哪怕装,也要装得不喜欢,不能叫虞微年心烦。
结束运动馆的参观与锻炼,虞微年与司知庭前往一家新开的拳赛酒吧。
柏寅清当司机,一路将他们送到相应地点,随后默默无声地跟着他们上楼。
不过他们并没有待在一块,虞微年和司知庭进了vip包厢,柏寅清自费位置,离虞微年有些远。
擂台侧上方的玻璃门内,虞微年可以惬意地品着红酒,占据最佳视野,欣赏热血激烈的格斗。
vip包厢对面的看台,正是柏寅清的所在位置。这里并不是欣赏擂台的最佳地点,却能将包厢内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虞微年没有注意到他,专心望着擂台附近的动静。
没多久,司知庭给虞微年倒了一杯红酒,虞微年接过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柏寅清沉默地看着一切,情绪缓缓收紧。
良久,他喝了一口冷水。
包厢内的虞微年也抿了一口红酒,他小幅度偏头,听司知庭在他耳边低声言语。二人距离再度拉近,从柏寅清的视角,虞微年似乎正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
虞微年身边有人,这个人还是对虞微年旧情难忘的前任。要是之前的柏寅清,必然没办法忍耐。
但现在,他已不再像当初那般冲动幼稚。
柏寅清竭力忍耐妒火,反复提醒自己不能重蹈覆辙。过去的他太年轻,又是第一次谈恋爱,很容易在细枝末节钻牛角尖,又非要虞微年给一个理由。
太天真,太愚蠢了。
虞微年好不容易愿意给他机会,就算虞微年在外头乱玩,他也会装不知道。
柏寅清通过总结先前经验,吸取教训,得出相应结论。
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他闭紧双眼,守卫这段爱情,他不信还能出错。
曾经柏寅清最无法接受虞微年的欺骗,现在虞微年不是已经没骗他了吗?当着他的面和前任聊天、沟通,出行连接送都由他负责,毫不避讳的态度,正能说明虞微年信任他。
虽然不避讳的同时,虞微年也没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