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还是接过了。
虞微年望着他:“你每天都这样,很痛苦吗?”
虞微年后来去了解过性瘾,他很难相信,长了一张清心寡欲、生人勿近面庞的柏寅清,居然会患上这种病。
柏寅清沉默地饮完剩下的水,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不在我身边,我很痛苦。但你在我身边,你会很痛苦。”
虞微年问的是病,柏寅清却回答了别的。他怔了怔,说:“所以你宁愿你痛苦。”
“……”
原来柏寅清是这么想的吗?虞微年恍然。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爱的人,因为他总是能随口道出爱与喜欢,所以也不会相信别人口中的爱。
柏寅清拥有最冷静的外表,做出最疯狂的行为。不计后果,不论代价,只为把他留在身边。
因为占有欲囚禁他,也能因为爱放他自由。哪怕违逆本能,与原始欲望做对抗。
这就是爱吗?真新鲜,也真叫人好奇。
虞微年陷入沉思时,柏寅清像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在虞微年面前总是很难保持理智。
“年年,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现在也没有立场说……”冷淡声线浮上明显的颤抖,“但我们能不能……”
虞微年用一种异常冷静的目光看向他。
只是一个眼神,柏寅清便不能继续往下言语。他手指紧握成拳,处在不自然的颤抖之中。
他明知道答案,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要开口,像自取其辱。
“……备用情人也可以。”
“可以吗。”
虞微年呢喃着:“备用情人……”
从前连他多看别人一眼都无法接受的柏寅清,现在却能接受成为他的备用选项。而一直看他身边人来人往的杭越,因他疑似可能爱上一个人,口不择言。
“柏寅清,你知道的,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习惯掌控一段关系,追求的无非是新鲜感与刺激。你想要的感情,我给不了。爱一个人需要承担责任,爱是约束,也是考验。”
“我害怕没有自由,也不能没有自由。”
虞微年像一阵风行走在全球各地,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他喜欢在全球各地流浪,他的爱也散播在世界各地。他像人世间的游牧者,居无定所。
他每一天都在快活地活,也能接受明日死去。
“没关系。”柏寅清道,“我爱你,你是自由的。”
“我害怕没有自由。”虞微年打断道,“但如果足够爱的话,我想,我也不需要太多自由。”
所有的小心翼翼与试探,长时间保持的紧绷状态,在这一刻瞬间清零。柏寅清猛地看向虞微年,第一反应是怀疑,他又出现幻觉了吗?
“但你知道的,我这人没办法改,也不需要任何人为了我改变。”虞微年提前打着预防针,“如果你要继续和我在一起,你会很辛苦。”
柏寅清:“不会……不会辛苦。”
他像在做梦,不敢相信奇迹会降临在他身上。他罕见地露出如此无措慌张的一面,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很擅长忍耐。”
“是吗?”
这句话真实性存疑,虞微年也不在乎。他不相信爱情,但饶是他这样不相信爱的人,居然也会怀疑爱真的存在。
他愿意尝试去做他没做过的事,也许这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或是全新的人生体验。
虞微年好奇一件事,便会去解决它,获得相应的答案。
他愿意试着去相信爱情,尽管他对亲密关系不抱任何期望。
“我能试着跟你认真谈一次恋爱,可我不敢保证我以后不会变心。”虞微年说,“你可以理解成试用期。”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