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现在心态转变,他只觉柏寅清这人真是个疯子。

虞微年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想拿床头柜的手机,确定一下现在几点。

柏寅清误以为虞微年烟瘾犯了,他将虞微年的手捉回,代劳打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根细长的烟,喂进虞微年的嘴里。

虞微年:“……”

行吧,抽根烟也可以。

虽浑身乏力,但抽根烟的力气还是有的。虞微年靠在柏寅清怀里,任由柏寅清帮他点烟。

薄薄的眼皮浮着一层红,眼睫晃动,他看到一抹华丽的反光。随意看了一眼,他才发现,柏寅清此刻用的打火机,并不是他从前用惯的那个。

虞微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能在柏寅清眼里,那枚朗声火机是他怀念初恋的媒介,实际上并不是。他只是觉得那枚打火机用得比较顺手,滑盖的声音也很好听,平日里,常受他宠幸的火机还有另外一枚珐琅火机。

对这些细节,虞微年懒得解释,柏寅清换就换吧。

反正他们也没之后了。

“我给你擦了药膏。”柏寅清点完烟后,将火机放在较为显眼的位置,随后手臂又箍在虞微年的腰前,“饿不饿?”

他语气自若,一切像从未发生过。

虞微年咬着烟蒂,他吐出一口混合果香的烟。层层叠叠的白雾下,他的皮肤潮红细腻,嘴唇被咬的红肿,浑身上下遍布吻痕,纵横交错,像刚被野狗扑食那般骇人。

“柏寅清。”

“……”

柏寅清并没有马上回话,他身体僵了僵,仿佛预料到虞微年可能说什么。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看向虞微年,冷淡声线透着微妙的紧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