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温度的光。
头发凌乱、黑眼圈明显的储北中校靠在长椅边,貌似一脸陶醉的抽着巴西雪茄。他上身套着迷彩作战背心,绷带从肩膀上一圈圈缠绕下来裹住了整条手臂,上边隐约还带着点渗透出来的血迹。松松垮垮的皮带勉强挂住了迷彩裤,沉重的及膝军靴在地上一蹬一蹬发出有规律的、类似于小黄曲儿节拍那样的声响,是这安静的医院走廊上唯一的声音了。
罗冀目不斜视的从楼梯口走上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枪指向那个男人,一边稳步向病房门口走去。咔哒一声短突开了保险栓,储北盯着枪口笑了起来:“喂,喂,我可是在这里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这个小鬼两天两夜哟,大叔我是很辛苦的哟,刚刚才从死缓刑罚下钻洞逃脱出来的家长可不能这样对待兢兢业业的保姆哟,罗冀先生!”
“不眠不休的照顾小鬼能把你照顾成这样?”郑平远远的站在楼梯口,扬了扬下巴:“血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