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机翻过身的邵禾丰伸手刚搭住车门开关,还未来得及用力就被人从后倏地死死扣住了手腕。稳住重心的欧候长麒另一只手抵在男人后腰上,将邵禾丰完全压在后座上。“开车!”欧候长麒打断了手下的质问,他右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触目惊心的一片,嘴角也裂开了个出血的小豁口。他没去看那个多话的手下,反而钳制着男人的手上用力到青筋鼓起。“你什么都别管,开你的车。”
男人的呼吸比起之前还要急促不少,鬓角上泌出的汗珠顺着下颌淌下来。强撑到现在的体力透支告竭,视野甚至都变得有些模糊。他没能抬起头,像是强弩之末下的猎物,甚至隐约可见太阳穴处的细微跳动,连喘息都渐渐因乏力而趋向平缓。
欧候长麒舔过嘴角上的伤,刺痛感微微跳动,尝着点血腥的甜味。他压了压有些过激的想法,到底是念着邵禾丰是个不懂规矩的生意人而稍作退让。他将人揽住腰扶坐起来,甚至颇好心地替对方捋过额前的乱发。邵禾丰坐不直身,又是与欧候长麒贴得半点缝隙都无,本就发热的情况下更是烫得人头疼。他蹙眉伸手将腰上箍着的手往外扯,倒是叫欧候长麒生出些趁势玩笑的意思。
他侧着头去瞧烧昏了头的邵氏总裁,平日里不怎表露情绪的男人这会儿正因显然的不耐与烦躁而皱眉抿唇。他抬起贴在人侧腰上的手掌,勾着邵禾丰的手指缠玩,倒也不嫌幼稚。欧候长麒耳尖听到了一声颇含糊的咕哝咒骂,邵禾丰厌烦地阖起眼,像是在兀自压抑怒气,可已是昏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无意识靠在他肩上的行径也似没有察觉。欧候长麒垂眸瞧过去,就能瞧见敞开的衣领间那一整条胸沟线。
从耳后渗出的汗顺着侧颈淌下湿痕,沿锁骨蜿蜒到了胸前,最终没入衬衫深处。那些痕迹光看着就知道其前段时间恐怕过得极为精彩,欧候长麒微微侧过角度,空闲的另一只手小心挑开那层衬衫,眼睛便轻易被对方尚未消肿的乳晕勾得挪不开了。
想来是刘宇频繁弄过,才叫那里的软肉连肿都消不下去。也是,一朝把心心念念的人弄到手,刘宇这么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半途刹住车。欧候长麒视线稍挪,与不知什么时候已睁开眼的邵禾丰双目相对。“想必前段时间邵老板过得相当不错?”他话里藏着恶意,像是在嘲他一朝被雁啄了眼,栽在那么个名不见经传的狗屁大学生手上。
邵禾丰坐直起来,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此时正巧车子熄火停了下来。可这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他们此刻正在酒店的大门口。“下车吧邵禾丰。”欧候长麒不计较之前的事儿,就是算准了要将男人绑进酒店房间里去的了。这就像是已经衔进嘴里的肉,因太过胜券在握了自然显得态度悠然愉悦。
邵禾丰倒没有再做多余的反抗,他虚拢起衬衫领口,在酒店门童上前拉开车门后下了车。欧候长麒找的酒店规格不差,他下了车照例以意大利语向门童道了声谢,并且说明并未随身携带零钱无法支付他小费。讨喜的从业者并未冷脸,反而笑着回道:「没关系先生,希望您好好休息。」
欧候长麒此时刚嘱咐完手下事情,上前打断道:“该进去了。”他离得不远,当然是把两人的话都听在耳里。
「你或许可以问问这位先生是否需要什么服务。」邵禾丰同门童说了一句,他语调微低,像是善意的劝说。
「那两位是否还需要什么帮忙?」门童看了看面前的两人,从善如流地问道。
“你说的太久了。”欧候长麒本就是疑心重的人,邵禾丰这样难免让他品出些猫腻。
大约是离开了车内过于狭窄的封闭空间,男人的脸色缓和了些血色,只是耳鬓间的细汗仍在。他试探出了欧候长麒对于意大利语的一窍不通,这会儿耐着性子答道:“你该给一点小费。”欧候长麒已是心痒得很,闻言从裤袋里抓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