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的邵禾丰处理一些琐碎事务,包括护照证件的补办。“邵先生,您的材料。”女孩儿进了会议室放下了文件袋后没有马上离开,反而踌躇着又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看您似乎不太舒服,所以去买了盒润喉糖。”
邵禾丰看向对方,片刻露出笑意来。“谢谢。”
没有被拒绝的好意令小姑娘松了口气,接下去说出的话也稍放松下来:“房间已经订好了,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华尔酒店,您下班的时候我会带您过去。”
现在实则早过了工作时间,天色也已沉暮。邵禾丰合上了电脑,“现在就走吧。”他暂且放下了用工作排遣压力的念头。
酒店内订下的套房不差,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间小型公寓。邵禾丰拉上了窗帘,被隔绝光线的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的昏暗,只有床头灯亮着微弱的暖光。他从小冰箱里取出供饮的酒,没了闲情逸致拿上杯子自斟自酌,拧开盖子后就直接喝起来。
喉结顺着吞咽滚动,不自觉酒瓶子里就少了大半。
邵禾丰缓缓松出一声叹息,脱去身上的外套后坐在了床尾。他忍不住低声咳嗽起来,连带着胃里也跟着翻搅出恶心感,最终又被酒精勉强安抚麻痹。他揉乱了头发,手掌贴着的额头异样的烫热。“……发烧了吗?”邵禾丰哑声喃喃,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那种程度的折磨恐怕普通人都能丢掉大半条命,他没失去理智已是难得了。
他躺倒在床上,合起眼没过多久便沉沉昏睡过去。
而在另一边的国内,已经是下午一点,董秘书侯在机场里。她想亲自问问刘宇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念头才会做出这么不恰当的行为来,以她对邵禾丰的认识,男人绝不会是为了感情而抛下公事的性子,再加上刘宇之前那一系列反常的作风,很难让人不去猜测这次是否也是其在从中作梗。
当见到刘宇与他身边的人时,董秘书便隐约感觉到不对劲。她拦在了两人身前,脸上甚至一丝笑容都无。“您好,威廉先生,我是来接刘宇的。”董秘书同脸生的男人颔首公式化地打了声招呼,在面对面后她才发觉古怪的地方,面前这两个人离得有些太近了,像是相识已久的熟人,半点没有生疏感。
“现在公司应该正忙,怎么好意思麻烦董秘书呢,”威廉出声说道,“刘宇原本会直接带我过去的,这还多让你跑一趟。”这话说得似乎处处都是为人着想的意思,可彼此都是混出头的人精,董秘书何尝听不出威廉话里嫌她多事的意思。更何况,她可从未听邵禾丰提及过要让刘宇去邵氏的说法。
董秘书看向刘宇,对方并不说话,甚至对着她笑了笑。这无端令人感到些许怪异,就像是明知道对方的行为并不对劲,却被迫只能迎合步调。“抱歉,我想我还是听我老板的比较好。”威廉如今的态度让董秘书想起她之前也曾有过对刘宇的异样偏袒,甚至是无条件的好感。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古怪。“老板说过了,让我带刘宇去别墅。”
“董姐,”刘宇还是开了口,“我和禾丰只是有些小误会。”他的语气和以往一样温吞腼腆。“这段时间没能联系都是些阴差阳错的巧合导致的。”刘宇说辞轻描淡写得很,可以说是漫不经心的,丝毫看不见当初因为撒谎而心虚紧张的反应。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么,这会儿带着点体谅的意思说道:“大概是禾丰说的话让你产生误会了。”
“的确,和我见面手邵总看起来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可能是太匆忙了没有交代清楚。”威廉在旁帮腔说道。在之前大半天的相处下他就足以了解刘宇是什么样的性子,当然也通过网络的讯息了解了一下邵禾丰与刘宇之间的故事。从他的角度看来,无非就是小情侣之间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矛盾。而邵禾丰事先的叮嘱,也就能够合理理解为吃醋的霸道表现。
刘宇的说辞让董秘书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