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身也必须得费一番心力。”

“更何况,这也是为邵氏着想,互惠互利的生意只需要各位股东稍微牺牲一点点利益。”这一番话冠冕堂皇至极,甚至隐约带着几分逼迫的意思。

李股东看向秦栎之,“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邵氏都敢肖想。”

“从我们手上抽走将近百分之六的股份,每年起码能有几百万的分红,你还想要做邵氏的生意?”旁边的赵股东忍不住出声,他的手死死按在面前那份文件上,手背上青筋鼓起。“你是真当叔叔几个没脑子?”这摆明了是想要吞吃的做法,若是放在一般的企业上实属常见,但若以邵氏为目标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秦栎之轻叹了声,“我只是觉得叔叔们远离商场太久了,或许在邵禾丰不在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他看向这几位早已经被纸醉金迷养得迟钝的股东,说道:“平日你们就对邵禾丰的管理方式颇具怨言,不如试试看我的。”

“小秦,你要知道自家人和外人是不一样的。”对邵禾丰,因为那是对后辈过分出色能力的忌惮,但这会儿外人企图分这一块蛋糕时,亲疏远近总是有些差别的。“咱们几个虽然一把老骨头了,但还不至于随随便便为这点事毁了大半辈子的心血。”

实际上时代的变化他们心知肚明,明明是一同打拼出来的人,可邵家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优秀得太过招眼了。不像是他们几个家里那被养得只知花钱的富二代,邵禾丰是真正担起了家业的下一代。这种落差感让他们体会到了权力的被架空,逐渐也成了无所事事的老人。

嘴上再猖狂,那也是基于笃信邵禾丰能力的情况下,企图在对方不在的时候捡起久违的工作做出些成绩来缓缓作为长辈的尊严。但切实如邵禾丰所说的那般,现在的商场尔虞我诈,不乏那些阴损的手段。

会议室中气氛凝滞,秦栎之等了片刻后才说道:“这么说,条件是谈不拢了。”

“这次就不送了。”

稍微有点麻烦,秦栎之站起身时暗自腹诽。他还以为这几个股东能为了面子干干脆脆同意条件的软骨头呢。这下撕破了脸恐怕还是会给他带来些阻挠,虽然解决起来并不太难,但总归需要花些时间如果在此期间邵禾丰回来的话,恐怕就再没机会了。

待秦栎之一离开,会议室内原本就沉重的气氛非但没有和缓,反而更加僵硬。“……咱真的不管这些了?”

“管个屁!二十几年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够啊!谁惹得让谁收拾!”李股东直接将文件甩到地上,脖子都涨红起来:“姓邵的那小子呢?”

“问问他秘书?”赵股东一眼都懒得看自己手边上东西,这会儿皱起眉说道:“没道理姓邵的那小子在,还会有傻子跑来和我们谈这种条件……直接他电话试试。”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陈股东放下手机,“刚才就在打了,打不通。”

“我和你们说,邵氏归姓邵的管也就罢了,就那个秦栎之也想要分一杯羹他也配?”他们前四十年的心血可不是白送到别人嘴里的肉。“别联系小邵了,这点事还用得着他?”他厌烦得摆摆手,“回去和家里人都说清楚,这段时间别惹事!”

“公关部那边也要安排一下了……”陈股东摸着下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