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特殊的,就算是他自己也想知道自己对于刘宇的新鲜劲到底是维时长久的一时兴起,还是就那么栽在了一个大学生身上。

船艇的摇晃如果不去刻意注意更像是摇篮,轻缓的上下起伏。邵禾丰在窗口坐了一会儿就有些发困了。外面的风浪不会太长时间,风向是朝着西边去的,他们所在的这个东南区域只不过是被波及到的小尾巴。这样的天气大概只会持续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足够打个盹的时间。在摇晃中越发困顿,邵禾丰靠着沙发眯起了眼。

等风浪逐渐平息的时候,刘宇因为饥饿而从房间里出来了。隔着不远的距离,他看到了正熟睡着的男人。刘宇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凑近,对方身上沾染着大海与太阳的味道,一头黑发乱翘着发尾,有几簇甚至盖过了男人平日里张扬霸道的眉眼。男人的脸生得本就十分俊朗,鼻梁直挺,两片唇瓣颜色浅淡又薄,似乎一看就是长辈口中薄情、无情又不近人情的长相。

船只轻晃,男人不自觉侧过脸挑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沉睡。刘宇凑近了些,邵禾丰大敞的前襟袒露出蜜色的皮肤和中间那道深入衬衣里的浅壑胸沟。有些恍神的年轻大学生弯腰凑得更低更近了些,本能的去窥探衣物下的更多。

下意识的再抬头看一眼男人的睡脸,没想到却对上了邵禾丰揶揄含笑的一双黑亮眼睛。刘宇脸顿时间烧起来,温度不比晒伤的时候来得低多少。刘宇拔腿想逃,男人却早有准备的伸手拽住了刘宇的手腕一把将失去平衡的人拽进了怀里。

刘宇手足无措的伸手撑在了邵禾丰的胸上,脸红的像是个被轻薄的黄花闺女似的。邵禾丰伸手揽着刘宇的腰,纤细又并不过分柔软。“哦你盯着我看了那么久,原来不是想干什么啊?”邵禾丰语焉不详,在刘宇快被逗得要炸毛了的时候邵禾丰一把松开了人,懒洋洋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我要干什么?我没想要干什么……”刘宇逃开两步,心虚的拿手心在衣服上蹭着搓了两把,欲盖弥彰的不去想刚才紧贴时感觉到的热度。邵禾丰撇了下嘴,从惺忪的困意中清醒过来了不少。

他看向衣服不知所措小羊羔样的刘宇,软著语气安慰道:“我去弄海鲜,在这儿坐一会儿,嗯?”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展了下手脚,邵禾丰无比顺手得揉了一把刘宇柔软的头发,转身进了船上的小厨房。快半个下午的时间他钓到了不少海鱼,大部分都只有巴掌大,独两条足有手臂那么长的大鱼。利落地把鱼内脏收拾进桶里,串好了干净的海鱼之后邵禾丰上了甲板准备烧烤架和佐料。

在大海上没必要循规蹈矩的蒸煮食物,相反烧烤才更衬景。烤鱼的香味很快把船舱里的小羊羔勾了出来,刘宇挪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出来张望香味的源头。邵禾丰正在往鱼肉上撒着佐料,鱼皮烤得微焦开裂露出里面雪白的肉块。被烤出的脂肪滴落在碳火上,逼得火苗更往上蹿了不少。调过了味的鱼肉香味更盛,刘宇走近了些被碳火熏得眯着眼睛看烧烤架上的海味。

男人用旁边备着的毛巾擦了擦手,捏了块最肥美的鱼肚肉递到了猝不及防的刘宇嘴边。“小心点吃,很烫。”邵禾丰把鱼肉往人唇边送,刘宇本能的张开嘴把大半块鱼肉吃进了嘴里,和平日里吃的河鲜口感不太一样,更何况鱼肉新鲜的很。男人看刘宇像只花栗鼠的的吃相,收回手把自己手指上的鱼肉残渣吮掉了。

刘宇嚼着鱼肉,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男人被刚烤好的鱼肉烫红的指尖被吮过。海鱼肉里的刺少,吃起来满满一嘴的细腻肉香。邵禾丰以为刘宇是垂涎欲滴得盯着鱼肉,于是把刚烤好的一串大鱼撒上辣子递到了刘宇手里。“尝尝看?我还没试过加那么多辣之后的味道。”想来,邵禾丰记得刘宇嗜辣。

于是自航行以来被哄得服服帖帖的刘宇吃着鱼,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粘着邵禾丰。